这次就算他足智多谋,为咱乡亲能出谋划策,到时候推举也不一定支持他的人就多!”
秦海生碰碰齐老头的肩膀,说道。
齐老头把烟杆子从嘴里拿出来,朝着秦海生喷了一个烟圈。
秦海生闻出来了,这是上次他拿给他的那包丝瓜藤丝,要早知道范梓良也想争做里正,他干嘛非去巴结这即将下架的拉秧瓜!
他心疼的捶自己的胸口,那可是他攒了很久都不舍得抽的丝瓜藤丝呀。
“齐叔,那别说我没提醒您,这不和解也是您的意思,将来有朝一日这梓良真的功成名就了,我可是需要他庇佑的。”
话说的够明白的了,齐老狐狸又不傻,朝着秦海生哼了一声:“好言劝不了要死的鬼,海生呀,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扭着身子回了茅草屋。
院落里,小奶团子已经起来了,正蹲在地上帮着大人们递牛筋草。
齐小六也起来了,跑到茅草屋,凑到了奶团子跟前,从身后掏出来一个用牛筋草编制的蚂蚱。
齐小六的手真是巧,编的蚂蚱翠绿翠绿活灵活现的。
“谢谢哥哥!”
奶团子把蚂蚱放进了怀里。
从厨房瞥见这一幕的疼闺女没有下限的凤鸣,把菜板子剁得蹦蹦响。
他发誓一定要学会编制所有的小动物,小花朵,让小闺女都见识一个遍,这样以后在看见臭小子们送的东西了就不觉得好了,他的心肝宝贝,可不是一个草编的臭蚂蚱就能骗走了的。
夕阳西下,秦氏的人今天干脆都没有出来赶鸟,因为今天一只鸟都没来,所以,他们经过茅草屋时又禁不住给他们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屯子里,范梓良和秦海生干坐在院子里说着话,这要是从前,来人了,怎么着也会整上两菜,喝上两盅,而今,没那条件了,可架势得有,范家的饭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酒具,酒壶里装着清水,一人跟前放着一个小瓷杯。
“海生兄弟见谅啊,哥哥对不住了,以水代酒招待你了,真是打脸呀。我先自罚一杯,干了!”
范梓良捏着精致的酒杯,似乎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看着上赶着来的秦海生。
这秦海生是谁呀,靠山囤里三大家族之一的族长,仗着嫂子是黑寡妇,仗着会舔齐老头,先前可没少挤兑他,而今,不一样上赶着来他这接哈喇子了?!
“哎呀,梓良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弟弟我,一向都很敬重你,只是从前眼皮子浅,脸皮子薄,不好意思登门来攀扯,而今,经过这些事,弟弟,真心佩服哥哥的智慧,还望哥哥以后多点拨小弟。”
秦海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珍藏了很久都舍不得自己抽的丝瓜藤丝,推到了范梓良跟前。
范梓良眼皮都没低,只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清水。
真是一只老狐狸!
秦海生见范梓良没应声,捏起酒杯才要开口,范家的门被重重的砸响了:“秦老二,你给我出来,田里出了那等大事,你窝在范家这窝里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