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散了!
众人都紧紧的拉着彼此的手,谁都没松开,无力的躺在地上,一切都毁了吧?那么大的风,稻田该扑了,水井该被土淹了,靠山囤该又回到了之前。
可想着被围在了中央的奶团子脸上又都露出了疲惫的笑。
好一会他们才在众人的呼喊里睁开眼,大刺刺的太阳照的人眼晕。
他们被搀扶着从地上起来,却发现身上没一点伤,甚至连疼痛似乎都是假的!
做了一场梦?
池凤鸣心疼的抱着脸上青红相间,头发凌乱,沾满杂草的小奶包,眼泪不受控制的扑簌簌往下掉。
奶团子艰难的抬起手,扶上池凤鸣的脸:“爹爹不哭,阿鱼不疼,真的不疼。”
她强忍着疼冲着池凤鸣挤出一个笑脸。
嘴角的酒窝里沾满了尘土。
他把另一只手里的八只鼧鼥 tuóbá放在了她的怀里,一同抱着。
她这才看见它们身上的伤没有消失,小手悄然放进了嘴里,却被一只小鼧鼥给拦住了,用只有奶团子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阿鱼不用为我们耗费精血,我们养养很快就能好。”
奶团子还是咬破手指趁着没人注意,在每只鼧鼥的嘴里抹了一下。
随后陷入了昏迷!
“快,先带池鱼回去休息。”
靠山囤里的一切都没发生变化,田地里的水稻正在灌浆,刚冒水的八口井咕咚咚的喷着清水,人们只是感觉喉咙又紧又干,想喝水,除此并无任何异常,仅仅那奶团子被伤的遍体鳞伤。
众人不解,这奶娃娃到底怎么得罪过这老天爷,上次是被雷击,这次又被风打,真真的是个倒霉蛋,可大家都不想说出口,心疼的看着池凤鸣抱着奶团子消失在了视野里。
田间一时无语,唯有李春香和范梓良若有所思的眯着眼,望着池凤鸣走远的背影久久出神。
两天后,奶团子就能下炕了,张罗着要去院子里玩,池凤鸣抱她出去,放在了老槐树下,蹲下身子看着她,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轻柔的说道“阿鱼,咱只在这里玩,不出远门,嗯?”
奶团子点点头,爹有心事,她已经看出来了。
“爹爹,鱼想喝甜水水。”
她软着小奶音,冲着池凤鸣笑。
池凤鸣无奈,只能起身去厨房给她倒水,如果可以,他一刻都不想离开她,甚至,他想带着她离开靠山囤!两次天灾把他吓坏了,他真怕再来一次,他的心肝宝贝就没了!
“树爷爷,龙爷爷,告诉我屯子里出什么事了?”
她望着站在跟前的两个白胡子老头,一脸严肃。
“你爹不想让你知道!”
“我们也不想让你知道!”
两个老头异口同声。
奶团子一下子就红了眼,一泡水在大眼睛里打转,瘪着小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两个老头一下子就没了注意,你扯扯我的胡子,我扯扯你的。
“哎呀,好了好了,我们说。”
最后还是两个老头投降了,冲着奶团子说道:“屯子里的水稻眼看就要熟了,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大批的鸟飞来,有些人家的稻子已经遭殃了,范梓良想了一个办法,让人们拿着锣鼓日夜轮班的赶鸟。这次的方法是范梓良想出来的,齐老头被起病了。”
水稻?
害鸟?
遭了!
奶团子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口气冲进了厨房,池凤鸣刚给她调好加了蜂蜜的水,见她跑进来,一把捞进了怀里,把碗送到了她嘴边。
奶团子只能先喝水,心里急,一口气喝了一大碗。
她一边打饱嗝,一边说:“爹爹,外边的敲锣声是因为田里有飞鸟吗?”
池凤鸣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却也舍不得提高声嗓,“是谁告诉阿鱼的?”
“鱼自然知道,爹爹,咱们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