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比上次还要憔悴。
眼睛的位置凸了出来，皮肤的状态很差，仿佛又老了几岁。
她手上拿着的借条，是跟高利贷借钱打的借条。
她身后的桌子上放着刘佳洁的遗像，前面放着骨灰盒。
满眼泪光，是个人都能看出她不想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回应。
可那个记者像是瞎了一样，不仅在她身旁喋喋不休，还将话筒递到了她的面前。
“女儿的死，我也有责任，都怪我没有教好她！”
采访之前，局里已经有人过来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了。
听到死讯的一瞬间，她直接昏了过去。
在医院里醒过来，身旁摆放着女儿的骨灰盒，上面还有一张借条。
有人将她们欠下的钱都还完了，等价代换的是需要她闭嘴。
起初她是不同意的，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杀人，也不能接受女儿赤裸着身体死在大街上。
她想找出事情的真相，还女儿一个清白。
那些人本来还有耐心，不知怎么突然烦躁起来。
“好啊！你想查去查！”
“我今天把话撂这了，你如果非要一个真相，不仅见不到你女儿的尸骨，高利贷公司的钱也不会有人替你还！”
“你以为事情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吗？”
“子不教父之过，你女儿能有今天这副局面，不还是你间接造成的！”
最近上面给的压力太大，再加上要给群众一个交代，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
刘佳洁的母亲缓缓开口，“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会配合的。”
顾清清望着电视机里的妇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李菲父母那边顾瑞成也去打点好了。
了解到李菲还有个弟弟正在上高中，有人承诺可以让他上大学。
顾瑞成给了他们一大笔费用算是赔偿，即使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但毕竟是在他地盘上发生的。
比想象中的简单，李菲的父母本来也是让她回来结婚，拿着彩礼钱去供儿子上学的。
现在拿到的钱比之前多，倒也没有计较太多。
在医院里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如果不是顾瑞成亲眼看见他俩拿到钱后脸上的笑容，真要被他们的骗了。
躺在病床上的李菲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可能她只是不能操控自己的身体，大脑还是有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