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扶着童童骑在妈妈的行李箱上玩耍,他们在客厅和卧室之间来回穿梭,童童快一岁了,还没去过姥姥家。他玩得很开心,行李箱成了一个大玩具。
坐在火车上,童童也很兴奋,海棠望着窗外的风景,最幸福的路就是回家的路。
高铁很快,四五个小时就到姥姥家了。姥爷去接的,姥姥从门里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锅铲,问吃没吃饭,她煎了一些饼,饼里放了些韭菜,是从地里刚割的韭菜。
姥爷要帮忙搬行李,王友庆抢在他之前赶紧下车去搬。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王友庆就得去赶火车,把她们娘俩安顿好。
童童还小,还不知道爸爸要去干啥。
海棠见老妈做的饼闻着可香了,用手拿了一小块,还是从前妈妈的味道,忍不住夸赞老妈手艺不减当年。
童童刚来有点认生,海棠抱着他,去看姥姥养的鸡鸭鹅,看见这些家禽,他还是很喜欢的,慢慢就和姥姥熟络了起来。
感觉好久没回来了,有两年了。
家乡的空气还是那个味道,只是有些房屋有些老了,有些地方新盖的房子,海棠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大部分新盖的都是为了娶新媳妇的。
老妈给她讲着这是哪一家的新房,那是谁谁的奶奶在村东头的屋里住。一般老人挪出来在村头盖几间简单的房屋,够住就行。年轻人娶媳妇用的一般是两层小楼或三层。
吃着妈妈做的饭,躺在久违的床被上,床被里散发着熟悉的气息,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还是原来的时光一样。
海棠看着刚长出新叶的树,枝头上的麻雀在叫着,几个树枝之间来回跳着。压水井已经很少了,家家都换成自来水了,自来水管的水在汩汩地流进水桶。
晚饭,老妈在厨房准备着,是小时候经常吃的家常菜,妈妈早上也去买了几样菜,海棠说晚上吃得不多,就吃点平常的就行。
喝着妈妈做的汤,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童童也咕嘟咕嘟喝了一小碗的汤,吃了点菜和饭。有的菜需要海棠弄碎一点给他吃,小家伙吃得满嘴都是快乐。
老妈上午把被子晒了晒,晚上被子还是有阳光的味道。童童在被子上爬来爬去,和姥姥玩得很开心。
姥姥要下楼收拾东西,童童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去,让姥姥陪他玩,玩累了,海棠她们三个就躺在床上休息。
海棠和老妈聊着天,童童在一旁听着,好像能听懂似的,偶尔还发出咯咯的笑声。又翻滚了几遍,一会儿他就睡着。
姥姥赶忙下去收拾东西,海棠说:“妈妈,我去吧。”
“你先歇着吧,累了一天了,还坐火车,童童万一醒了,看不见你该哭了。”姥姥一边下楼梯一边说道。
海棠听着妈妈的声音越来越远,大概是看她的鸡鸭鹅吃得怎么样了,院子里传来刷盆的声音。
夜,渐渐静了。
墙角的虫鸣声一阵接着一阵,像在奏乐。树叶随风摇动,微风从窗缝里吹来,吹进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