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潇洒地过了一年多,两人齐心协力,只为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和以后向往的生活。
秋天的一天,他妈妈打电话来说让他俩订婚吧,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他就答应了,心想着应该两家家长见见面了。
趁着都有时间,九月的一天,他们坐火车赶往海棠的老家。
他父母也从外地往那赶,等着在火车站会合。
他俩的火车晚点了,他爸妈在火车站旁等着,打电话问啥时候到站。
晚了一两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他们打了车就回海棠的老家了。
一路上的风景让海棠沉迷,好久没年中的时候回过老家了,秋收的景象却不似小时候那么热闹了,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剩下老人和小孩。
田里偶尔有几个老人在地里收花生,有的小孩在旁边把花生揪掉放在袋子里。
小时候海棠也是这样跟大人一起干活啊,大人会找个编织的篮子,把花生使劲摔着篮子的边缘,这样花生就正好掉进篮子里,他们都叫这样为“摔花生”。
海棠小时候也会被分配到一个小篮子,摔花生摔得也很起劲,不过有时花生的土也会崩到脸上,摔一上午,人脸都成了泥脸似的,互相看都会笑对方。
海棠弄了整整一小篮花生,总是得到姥爷的表扬,她自己也会有满满的的成就感,这一篮子花生都是她实实在在的劳动啊。
一会儿就快到了,拐个弯就不远了,他妈妈还和司机聊着天呢,说她当初也种花生来着。
司机开到家门口,老爸早就打过电话在那等着了,还有村里几个有名望的人一起给当陪客。
海棠下车和父母介绍着,两亲家亲切握手,握手言欢。王友庆拿着父母带的礼品和一些酒。
请到屋里,在客厅里倒茶说了会儿话,就开始吃饭了,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农忙时节,大家都在地里忙着。几个叔叔婶婶也来助阵。
男的那一桌有负责管事的,今天就当订婚了,边喝酒边说事。
女的这一桌就唠着家常,婶婶们说着“孩子以后就交给你管了”。
“放心吧,以后拿她当亲闺女待~”准婆婆的声音洪亮,嗓门大。干活有劲,名在四方,在村里也是个女强人,王友庆给海棠说过他小时候跟他妈起早贪黑干农活的场景。
下午休息一会儿,他父母执意要回去,说是请假回来的,还有活等着他们。
海棠父母看拗不过,就让他们路上多带些吃的喝的,给他们多装一些吃食在袋子里,送他们去镇子上搭汽车,再坐火车。
海棠留下来多陪父母几天,帮爸妈干点农活,王友庆也选择和她在这多住几天。
这几天好像是多少年求不来的时光,吃个家乡的饭,收着庄稼,看着家乡的风景,海棠和王友庆在地里帮爸妈收花生时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光景,岁月简单静好,连吹过的秋风都是润人心的。
回去的时候,坐在汽车上,路上一片片的花生地,是她心头永远忘不掉的风景,这一片片花生,是她家乡的平原,是“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最好的诠释。
可能是好长时间没干农活了,又吃了一些凉馒头,海棠肚子着凉了,在火车站旁边找了个房间休息一下,离火车开还有六七个小时。最后肚子疼拉稀,去附近诊所,医生让打了个吊瓶,她才感觉慢慢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