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他们坐火车回家,寒冷刺骨的北风刮得人透透的,尤其火车站外的风更大。
他帮她提着一些行李,她还提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些随身物品。
到了候车厅,人多了起来,才感觉慢慢暖和些,他们提前吃了些泡面,因为是晚上坐火车,凌晨三四点才到老家。
他端着两个泡面桶去接水,她负责看行李。他泡好了拿过来,两人就坐在候车厅的椅子上吃了起来。
晚上七八点,他们也饿了,一路坐汽车一两个小时才到火车站,那时还没地铁直达火车站。
她也饿坏了,大口吃着海鲜味的方便面,吸着方便面的汤汁,太美味了,仿佛要唱出“人生得一碗面足矣!”
他吃着红烧牛肉面,真得像一头牛那样,低着头只顾吃了,抬头喝汤的时候,看见海棠在笑他“猛牛!”
他俩刚吃完方便面就要开始检票了,赶紧收拾一下,推着行李箱,过了检票口,月台上的风是一点也不饶人,吹得人脸有点疼。
正逢春运,车厢里人满为患,幸好他们是学校提前订的票,还有座位。
现在走廊上过道里,厕所里,车门口哪哪都是人,农民工大叔们怕弄脏了别人的衣服什么的,都挤在过道里,或者是两节车厢的连接处。
冬天车厢里太热了,穿短袖都不为过,而夏天空调则开得冻人,得穿长袖防风。
车厢里有吃泡面的,打牌的,听歌的,说话的。尤其是听歌的,有的声音很大吵到别人了,会有人忍不住让那人小点声。
到十点以后才会慢慢有点安静下来,有的困得趴在小桌子上睡了,有得倚在靠背上睡着了。
没座的的人,有的坐在行李箱上,有的坐在自带的马扎子上,有的垫个纸板坐地上,有的直接睡在了火车座椅的下面。
人困到了极致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你听,这午夜的鼾声打得一个比一个响。
海棠也困得不行了,一开始趴在小桌上睡,一会儿倚在椅背上,好像哪个姿势时间长了都不舒服。
趴在小桌上一会儿压得胳膊麻了,醒了。倚着靠背,头有时会猛得斜下来,被吓醒。
王友庆主动把肩膀考过去,让海棠倚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觉,这样踏实点,她睡得时间段长了一些。
他也倚着靠背眯一会儿,睡不大沉,偶尔沉了一会儿,立马醒了,查看一下四周,海棠睡得正香,东西都还在。
他看看车厢里,车厢里的人也都熟睡了,偶尔有去上厕所的,或者去吸烟区吸烟的。
他喝了点水,由刚才的睡眼惺忪开始精神了一点,海棠也醒了,正好他也想去上个厕所。
海棠让他去吧,一会儿自己也想去。
海棠去完,站在座位旁,伸了伸懒腰,轻轻地跺了跺脚,腿有些麻了。
坐在座位了吃了点酸梅,酸酸甜甜的,喝了点水,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再有三四个小时就到站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天,他让她一会儿下车的时候穿厚点,老家早上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