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日,临近午时,独石口堡南演武厅前。
一百个被五花大绑的匪贼全都跪伏在西侧,他们身后是两百名威武的铁甲军士,两名军士守着一个匪贼。
南面是开平卫、独石堡的各官将,比如指挥同知靳新朋等人便在此处,他身后有一张椅子,不过,此时他并未坐下,而是同贺飚一把,神色威严的站立着。
张诚策马训话后,又绕场巡视了一圈,才来到演武厅门前翻身下马,走到最前那张大太师椅前,对着陈忠道:“传令,将那些罪行未显的匪徒,押到东面观刑!”
说完便坐在了椅子上,陈忠领命后先回身几声大喝,那四百人的铁甲精骑便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下马后,有一百名骑士牵着战马回到演武厅内,余下三百人分别在南、西、北三个方向站立,维持着各方秩序。
见到张诚坐下,靳新朋长舒了一口气,也在张诚身边坐下,他轻声道:“将军,靳锦程那小子管军还是很在行的,希望他可以为将军臂助。”
张诚闻言转身道:“靳大人宽心,本将不会亏待与他。”
说完便不再言语,这时,随着陈忠传达张诚的军令,东面又是黑压压的人群前来,张广达瞪着一只独眼走在最前。
他身后佟守山、周三平、王铁人、崔士杰等人各率百名铁甲军士,押解着五百多人密密麻麻的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各处山头的从匪,他们罪行不多,张诚叫他们来观斩,以震慑其心,好为我所用,他们五十人用大麻绳绑成一串,一共十排,全都跪在那里。
贺飚身着大红的官袍走上前来,沉声禀道:“禀将军,今擒得贼首悍匪百人,拟处以斩刑,现时辰已到,下官奉命监斩,请准行刑。”
“拿去,立斩!”
张诚大喝一声,将一枚金批令箭甩给贺飚。
镇抚贺飚接令后,大步走向西面,有二十名镇抚军士也是面色森寒的跟随在他身后。
随着贺飚一声声喝令,西侧押着的匪贼,立刻有十名被推出到中间,两名军士一人将其按俯在地,另一人则用力拽着匪贼头上的长发。
又有十名铁甲军士怀抱着大刀,踏步走上前去,在每名匪贼身旁站立好,手中大刀挥起比了比距离,又抱回到怀中。
这时,又是十名军士上前,他们每人手中端着一碗酒,来到匪贼身旁,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猛地朝那十名匪贼脖项间喷去。
接着又含上一口烈酒,旁边的军士便将怀中捧着的大刀扬起在空中,他们又将含在嘴里的烈酒猛力喷在大刀上。
一切完毕,带队的队官才跑到监斩官贺飚身前,大声报道:“一切就绪,请令行刑!”
“行刑!”
贺飚大声喝令。
“斩!”
行刑的队官跑回去,又是一声大喝。
只见阳光映射下,一柄柄大刀飞舞,一股股鲜红的血水喷溅,一个个头颅滚落地下,一声声惊呼自四方传来。
…………
不要说北面那些因好奇而赶来瞧热闹的军户们,就是西侧那些跪伏待斩的悍匪,也是一个个哭爹喊娘,悲声嚎叫不止。
他们本就没有骨气可言,平日里欺男霸女,若真的到了要命关头,便是一个个自顾自的先逃为上,今日眼看就要人头落地,一命呜呼,便瞬间崩溃,哭嚎成一片。
贺飚见西边略显慌乱,他回身怒目一瞪,大手一挥,道:“使尔等闭嘴!”
身后那二十名镇抚军士手持大棒飞奔而去,一通挥砸,纷乱哭嚎的匪徒们,霎时便显得安静下来,虽还有个别的仍旧小声哭着,但都不敢再放声哀嚎喊叫。
随着一声声的喝令,又是十名匪贼被押到中间,同样的程序走了一遍,在同一声喝令下,又是十颗头颅滚落在地上。
在南关外看热闹的军户们都捂着嘴,发出阵阵惊呼,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