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不愿使我与虏骑一战,怎奈何之!”
“弟今日前来行辕拜谒,正是想为大人借著代筹。”杨廷麟双目神采奕奕的说道。
“愿闻其详!只要利于国朝,象升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卢象升有些激动地注视着杨廷麟。
“现今情形是这样的。”杨廷麟把身子向前探了探,用他光芒逼人的眼睛,注视着卢象升因军务疲劳而略显苍白的脸孔,压低声音说道:“当今皇上和杨文弱、高起潜虽有意与虏言和,但仍迫于臣民的清议,尚且不敢公然的一意孤行,与东虏订立城下之盟。”
卢象升忍不住插言道:“今日朝堂之上,那一二执事者不思如何驱除胡虏,而唯求与东虏暗中议款言和,殊为可耻!”
杨廷麟接着说道:“大人之言极是。倘和议之事一旦得逞,丧权辱国不说,必使东虏得寸进尺,或更有不堪言者。
尤其当今皇上还是有为之君,在此事上颇忌讳外廷的清议指责,他自己亦不愿步南宋诸帝之后尘。
如果大人能乘东虏屡胜兵骄之际,率我士气正盛之数万勤王援军,奔敌奇袭,即令不能获取全胜,单只要杀伤虏骑相当,稍挫东虏气焰。
即可堵住言和者之口,使当今皇上确知虏骑不可畏,唯有与之战,方为上策。未知大人以为然否?”
卢象升略有沉吟的说道:“我本也是如此打算,哎,可惜如今已是晚了!”
“晚了?为何晚了?”杨廷麟轻拈着垂在胸前的美髯,有些疑惑不解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