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何世辉把三眼铳就举在身前。
对面清军大约四十多人骑马而来,也发现何世辉等人,一时间有些慌乱,声音很是嘈杂。
“咻…咻…咻……”
三支重箭,夹在风雪间疾速飞来,被第一排的盾牌挡下两支,有一支射中第二排一名军士左肩,他强忍着箭伤,向后退去,何世辉一名护兵补上的他的位置。
他们这一排是一个人,有六杆三眼铳,五张弓。
“嗖…嗖…嗖………”
虽然三眼铳还不到施放的距离,但是弓箭可以,刹那间,双方箭矢横飞,惨叫声连连。
何世辉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的清军骑着战马冲过来,手里三眼铳对着一个身后有背旗的清军就开火,一时间爆响连连,六杆三眼铳此起彼伏,烟雾在漫天白雪中升腾,随风飘散。
冲在前面的清军步甲人仰马翻,尸横一片,瞬间就有六七个清军倒地不起,战马也有三匹倒伏在地上,乱蹬乱踹的翻腾着,嘶鸣哀嚎不断。
两匹受了惊的战马向前奔来,一甲三名军士不及躲避,竟被撞翻,又连累二甲四人被撞倒。
土街上霎时乱成一团,呼喊怒骂着杀在一起,随着乙队伤亡的增加,丙队及时赶上,补充上缺口,街巷仍被左哨堵得死死的。
何世辉打完三眼铳,怒吼一声:“杀他娘的鞑子啊……”
就冲了上去,抡起三眼铳对准一个清军步甲脑袋就是一下,那步甲直接就栽倒在地上,旁边一个长砍刀横着扫向他,一柄大斧从他身后挥来,架开了长砍刀。
却被前面一根铁棒直直伸出,正杵在何世辉胸口,他不由倒退几步,直至用三眼铳拄在地上,才停住脚步,嘴角泛起一丝鲜红。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吐出一口血痰,举起三眼铳,再次嚎叫着冲入战团。
………
那个叫阿尔哈的清军分得拨什库自以为得计,用一群女子和二十个包衣阿哈阻挡明军追击,好利用这个空档,把残存的步甲和辅兵拉到村北晒场,整队再战,或可反败为胜。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北村口竟然也有大队明军精锐,按照这个情况来看,他断定自己已经被包围,若是不能及时反击,竟有被一战全歼的危险。
他策马在第二排,取出弓箭,大声叫喊着:“明狗子,大清国的勇士们,射死前头的明狗子。”
阿尔哈用力拉个满弓,射出一支重箭,又取一箭在手,对身旁的一个清军步甲壮达喝道:“杜塔,带你的人冲上起,把明狗子撵回去。”
突然,一阵爆响连连,铳弹箭矢漫天飞射,冲在前面的四名清军步甲人马皆倒。
一颗铳弹擦着杜塔的右脸飞射而过,把他半只耳朵生生打掉,只剩一点皮肉相连,垂在那里不停的来回摆动。
反而激起他的凶性,大叫着:“大清国的勇士们,杀明狗子啊……”
脚上用力催动战马,就向前狂奔而去,登时便有七八个清军步甲随着他一般,怒吼着策马奔起。
眼见就要冲到明军阵前,杜塔大吼着:“杀明狗……”
就把手里的铁骨朵迎风飞起,用力甩向前面的明军,一时间四五个步甲飞斧投枪铁骨朵纷纷飞起。
“砰…砰砰……”
又是一阵爆响,杜塔身体离开战马,竟被铳弹激射得腾空而起,重重摔在土街上,再无声息。
阿尔哈刚想策马冲起,就听得身后有些纷乱,回头一看,竟是达山带着五个辅兵已经跑了回来。
达山快步来到阿尔哈身前,低声说道:“阿尔哈老爷,明狗子人多,怕顶不住,俺护着你,杀出去。”
阿尔哈知道西口的明军也已快要杀来,留在这里只能被明军包圆,为今之计只有拼死杀出去。
他将弓收回弓袋,左手持斧,右手自背囊抽出一杆投枪握着,双目圆瞪,通红如赤。怒声吼叫道:“杀出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