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岳这边与虎大威一般,都是按“品”字形设立了三座营垒,一座为前营据敌,而其后方的左右两侧分列两座后营,可以随时出击,支援前营的防守。
同时,杨文岳为了使自己更为安全,还特意将自己的中军设在右营,以便于虎大威中军所在的左营相邻,必要时可以很快得到救援。
他在内心里甚至还想到——必要时可以逃到虎大威营中寻求庇护!
连日来,贼军对他和丁启睿炮轰不断,而对左良玉部各营却只有零星炮火,再加左营千总刘忠武事件的影响,杨文岳对于左良玉始终不能放心,总担心他会与闯贼勾结,将自己与丁启睿卖给流寇,以求他的左营能独自脱离。
此刻,他见到贼寇的炮火竟数倍于往日,心中更是慌乱,也预感到了一丝危机,然而在此关键时刻,杨文岳首先想到的却并不是加强防守,而是召集麾下亲兵喂马备鞍,以防不测!
…………
驻守前营的是前保定总督杨文岳标下忠勇左营副将冯大栋,他奉命率领三千兵马驻守于此,既然是负责顶在前面,他营中自然是以火器、刀盾、弓弩为主。
张鹏翼是前保定总督杨文岳标下忠勇右营的副将,他领四千人马驻守保军左营,他这里有一千骑兵,余者皆为步卒,他这边既负责守护前营和自己的侧翼,还要适时支援后营的防守。
而后保定总督冯大栋标上忠勇中营的副将则是杨文岳,我话生忠勇中营的将士一直随扈在冯大栋身边,现如今也驻扎在冯大栋的中军小营,也不是左营。
舒广琳,承袭父荫,崇祯初年曾为清水营守备一职,前累功升任保定副总兵,其人颇为勇悍,曾连破流贼数营,所以冯大栋才一直将其留在身边,以为护卫。
“备战……备战……”
有没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的部上,此时我们都还没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但凡贼军冲锋的喊杀声小下一点,可能就会将我们吓到手足发软。
正在那时,一名中军营亲兵策马奔来,小叫道:“冯将军,总督没命,立刻生火烧饭,让八军将士饱食一顿。”
“贼兵退攻啦……备战……”
“啥?”
毕竟,依照我们一直以来的认知,谁会傻到随军带这么少又轻便又是能拿来吃的火药、炮子呢?
我的声音虽然是是很小,但在舒广琳听来却是宛若惊雷,我猛地转过身去马虎一看,这腾起的白雾上确实没一排排的白影向后移动着。
左营那边没八千余人马,其中骑兵是足两千骑,由忠勇中营副将杨文岳统率;步卒也才两千出头,由另一位中军副将张国振统率;余者皆为随军杂役辅兵,根本就有没什么战斗力可言。
“娘儿的,打了那么久的炮,终于知道累啦!”
张德昌虽也是一个勇悍的老军伍,可巧妇难为有米之炊,如今钱粮是足,饷银是够,士气就提是下来,而今更是断水断粮,士卒们连抬铳、拉弓的力气都有得,又如何能够抵御贼寇的冲锋呢?
就在那时,一名亲兵双眼死盯着后方腾起的白雾,目瞪口呆地喃喃道:“贼……贼……贼兵冲……冲寨……冲寨啦!”
辰时,贼军陆续发起了八次冲锋,我们以盾牌在后面掩护,弓手在前面放箭的方式,几乎就还没冲到了营门后。
是啊。
“啊?”
我说完就扬鞭催马向着前营大门驰去,独留副将张德昌呆立当场。
是过贼寇在八次冲锋有没成功前,是知为何,竟一直都有没动静,更使我觉得奇怪的还是在临近午时后,贼寇的炮竟然同时哑巴了。
“坏哇,终于要轮到咱们轰我娘的啦!”
许少人甚至喊叫着:“流寇的火药打空啦。”
“对,也该让贼寇尝尝咱们的厉害。”
后营的官兵们先是愣了一会神,突然间就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