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秃头山下扎营筑寨,派出哨骑,前往兽医口探查,如贼兵游骑不多,你营哨骑可前至开封北陶家店一带。”
“喏。末将领命。”
张诚看着跃跃欲试的陈铮和张国栋,再次叮嘱他二人道:“你们要记着,我勇毅军各部分散,大军尚未集结,此时不宜与李贼邀战,今派你二营前出,也是为了牵制贼兵,使其不敢全力对付丁启睿。所以,你们只可以游骑扰敌,主力驻守营垒,严防死守,未得本伯帅令,不可轻出!”
“喏。”他们二人齐声唱喏接令。
张诚又看向孙时相,问道:“张督现在到了何处?”
“应该已经出了卫辉府地界,按行程推算,后日可进至封丘县南的荆隆口。”
“嗯。”
张诚点了点头,又对陈忠说道:“船队那边你安排一下,左兆义回来后,让他来见我。”
陈忠点着头:“是,陈忠记下啦。大帅,我们什么时候过河?”
“你急个啥。”
张诚看着他又问道:“金海那边有新消息吗?”
“袁时中受抚一事办妥后,他便抽身出来,说是要往裕洲走一趟。”
“金海这几年一直奔走在中州大地,四处游说地方豪强,确为辛苦,更有大功。此番战后,也该让他歇一歇啦。”
陈忠这一年多在沇河驻扎,他与刘金海的联系最为频繁,也确知刘金海付出的辛劳,听了永宁伯的话后,更是发自内心的替刘金海高兴,不由脱口说道:“能得大帅如此挂念,刘金海知道后,必然心中感动。”
张诚微微一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对众人说道:“李贼自入豫以来,先袭破洛阳,屠戮宗室,又两度围打开封,虽未能破城,可连胜官军,两任陕督,殒命李贼之手,今士气正盛,兵锋正锐,实不宜此刻与之一决胜负。”
孙时相捋着胡须笑问道:“伯爷以为该如何应对?”
张诚神秘一笑,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结硬寨,打呆仗!”
“愿闻其详。”
“《孙子兵法》有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所谓“结硬寨,打呆仗”,简而言之,就是先占据有利地势,深沟高垒,竖立起坚固营寨,先使我军立于不败之地,再静待时机,以求胜。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我们有足够耐心和恒心,尽力扬长避短,守拙取巧,以求发挥我师最大优势,先立于不败之地,筑坚营,挖深沟,以炮守,拖住李贼,疲惫贼军。待贼心疲力竭之际,再抓住有利时机,变守为攻,一举得胜。”
孙时相还未及出言,魏知策便插话道:“爵帅之意,我们以守为攻,打他个‘防守反击’。”
“正是此意。”
“爵帅是否高估贼军实力啦。”
陈铮对此似乎颇不以为然,只听他接着又道:“前次咱不是还一直追他到汝州,也不见得如何厉害,怎地他就忽然间如此强了?”
陈忠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都在豫北沇河镇驻扎,虽未与李闯贼军有过正面接战,但受永宁伯张诚之命,再加刘金海、佟守山的大力配合,他对于闯贼一切动向都了如指掌。
“左护军有所不知,李贼近年在河南顺风顺水,除去开封等几个大城外,尽被贼兵袭破,钱粮充裕,李贼也一反常态,打着‘不纳粮’的口号,裹挟饥民无数。
尤其是傅宗龙、汪乔年两任陕督,率陕兵出潼关入豫剿贼,皆先后败亡,致使许多边军投贼,更壮其声势。
如今贼兵攻城,必以饥民在前,消耗守军,再以步卒猛冲狠打,若是野战,还有过万马队精骑,多以各地投贼官军边兵为主,列阵三排,依次冲锋,前者才退,后必再上,如此往复,很难抵挡。”
陈忠说到这里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