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赚银子,又能互为依靠,抱团取暖。
然在此刻,吴三桂却越来越觉得,张诚似乎就是挡在他前面的那块绊脚石,试想若是没有张诚的存在,那此刻坐在武将之首位置上,就应该是自己了。
老天不公啊,既然你生出了我吴三桂,何苦又要再出来一个张诚呢?
再有那戴罪图功自赎的马科,看向张诚的眼神则更加恶毒,他甚至将自己麾下山海镇兵马溃散之责,都怪在了张诚的身上,在心里恨不得生啖其肉一般。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恐怕以张诚之聪明,也永远都不会想到,马科对于他的怨恨竟会如此之大,甚至将他在这世间的一切过错,全都可以怪责到张诚的头上。
还有如监察道王之桢等寥寥文官,也对张诚颇有些意见,但是他们只是见不得武将的好,更是看不惯张诚的飞扬跋扈。
不过,有嫉妒与怨恨的,自然也会有追捧之人存在,如今日与会的大同王朴、京营陈九皋等人,就是张诚最大的支持者。
王朴最早只是因为与张诚同属宣大一系,自然要多亲近一些,至于陈九皋则是因为与张诚最早相熟,二人有豫省并肩剿贼的经历,又是一同离京入辽,自然也是十分的亲近。
可随着他们与张诚交往日久,更是发现只要与张诚的宣府军在一起,安全便有了极大的保障,就更大地增强了他们向张诚靠拢之心。
而如今他们虽然不是张诚的部下,但却已经与张诚紧紧抱团在了一起,且凡事都以张诚决断为主,再加上正坐镇于河口粮道的李辅明,俨然已形成了一个新军事利益集团的雏形。
除了武将这边,在座的文官中也有如张若麒、张斗等也是支持张诚的,还有按察副使姚恭、粮道朱廷榭等几人,对于张诚的看法也是极好。
今日在座众人对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张诚并未能尽知,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当世活神仙。
而这时,见到洪承畴连连追问,自知躲不过去的他,反而淡定了下来,略微思索一番后,便即回道:“督臣,多铎在鞑贼之中,地位不凡,其可是镶白旗的旗主,今既已殒命长岭山下,这旗主之位,恐怕会有一些变故。”
吴三桂久在辽东,又是有极大抱负之人,平素对于鞑贼情报甚为重视,所知相比于其他各人略多一些。
此刻,就接言道:“奴贼八旗的旗主,多是其所封伪王出任,世袭罔替,今多铎战死,照理该由其子承袭此位才是。”
张诚转头对着吴三桂笑笑,道:“长伯将军,据我所知这多铎年岁不大,其子相比也在幼年,所以,我猜测奴酋洪太想必会借此次事件,行更换旗主之事。”
他又转向上首的洪承畴与王承恩,又继续道:“要知鞑贼拢共才只有八旗人马,每一个旗主实力相当,各掌控鞑贼八分之一的实力。
而今,奴酋洪太自掌两旗,其子豪格又掌一旗;然还有代善也是以一身掌两旗;最后还有多尔衮、多铎这对兄弟又是各掌一旗,合而为两旗。
试想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多铎身死之后,洪太想要更换镶白旗旗主之位,多尔衮对此自然会极力反对。”
就在众人随着张诚的分析,开始各自思索之时,便听张诚又开口说道:“再有,本将听闻奴酋洪太似乎身体不大好,据传其离老巢来锦州之时,可是一路不停流着鼻血,多至要有一人策骑在其身侧,以碗接之才行。”
张诚又一次扫视众人,沉声道:“所以,请诸位大胆试想一番,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奴酋洪太的身体有恙,甚至是突发恶疾,多尔衮这才如此急匆匆的撤去?”
在张诚的一番启发之下,众人的思路瞬间开阔起来,他们纷纷发言,按着张诚的思路继续讨论气力。
“啪!”
突然,大同总兵王朴猛地一掌击在案几上,他满脸惊恐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