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可能沙场决胜。
而现在清国上下,诸王贝勒们君臣一体,正为自己的计谋而倍感自得。
在他们看来,明军这边不管接下来如何应对,一旦大清国的精骑突入杏山、高桥一带,粮道受袭遇阻,明军必定会军心
。不稳。
而那时,乱从内起,可就比从外面强攻硬破要容易许多了,更何况,按照马总兵递送来的消息,明军在小凌河口还有大笔囤粮,那边更是容易袭取。
…………
就在清国诸王贝勒大夸虏酋黄台吉,英明神武,算无遗策之际,明国诸将也在为辽东战事忧心不已。
当然,也有心大之人,秉持着不动如松的原则,始终如一地坚持“敌不动,我不动”信你不变,而每日在松山周边四下走动,优哉游哉。
不过也并不是人人都有张诚的这般定力,或许只有大同总兵管王朴和神机营前营总兵陈九皋有这一份闲心罢了。
而像宁远总兵吴三桂,就没有这一份闲心,在前次大战之后,他配合总督洪承畴将祖大寿的夫人劝回了宁远城中。
当时他曾亲口答应舅母左夫人,无论如何都会将舅舅祖大寿解救出来,因此,清军连日攻打锦州城池,最为紧张急切的便是他了。
吴三桂曾数次前往松山城内的蓟辽总督行辕,亲自向总督洪承畴请命,愿亲率麾下军马为全军前驱,只求速速进兵,以解锦围。
然洪承畴犹豫之间,又因坐拥最大兵力、最强战力的张诚,以虏情不明,早晚不攻,惟此刻急攻锦州,恐包藏祸心,定必有诡计深藏期间为由所阻止。
吴三桂因此还对张诚暗恨在心,但其虽与张诚同样年少,却是城府极深,他表面上仍是与张诚十分的亲近,依旧时常走动。
更有如山海关马科那种,对未来不报什么希望,又或者是心胸狭隘,行狭公报私之事的人也不一定就他一个!
要说最为沉稳的当属东协总兵曹变蛟和前屯卫总兵王廷恩两人,他们几乎是惟蓟辽总督洪承畴之命是从。
军令如何,我便如何,根本不去操心多余之事!
…………
大明援辽兵马总监军张若麒,正持着一杆极为精致的千里镜,眺望着山岭下的娘娘宫鱼市场看了又看,良久,他抚须哈哈大笑:“忠忱将军啊,你不开铺子,真的是可惜了呀!”
他身后的陈九皋立时出言赞道:“就是,张将军不只是能统军练兵,就是经商一途,也一般运筹帷幄。
张总监明见万里,能与我大明数百将官中,慧眼识出张将军这等人才,亦为当世之人杰。”
王朴也是十分捧场的笑道:“确实如此,张总监不愧为兵部主事,若论知兵识才之能,恐张总监已不在本兵大人之下。
照我瞧来,此番辽东战事过后,论功行赏,一个兵部侍郎跑步了啊。以张总监之能,就算是升任本兵,也是指日可待了!”
总监军张若麒此时掌管着小凌河口囤粮分发大权,而现在的他又深度参与到娘娘宫鱼市场的运营中来,每日除了各位总兵大将的孝敬,还有鱼市场大笔的银钱进项。
张若麒赚得是盆满钵满,早将本兵陈新甲的嘱托抛诸脑后去了,他此时已被钱财蒙蔽双眼,再加张诚对其的成功洗脑,他此刻只盼着松锦战事打得越稳越好。
锦州的战事,只要打赢了,他张若麒的功劳就不会少,但是如果打败了,那他就算将罪过推给总督洪承畴,又或是推给参战诸位总兵,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何况,他现在每日赚进钱财无算,若锦州战事坚持个半年之久,那他可不知会赚下多少资财,到时得胜还朝,又可一样的受封领赏。
张诚微微一笑,对于众人的夸赞并不以为意,毕竟自打出镇宣北以来,他每每表现出众,如鹤立鸡群一般,早已习惯了身边众人对他的吹捧和赞扬。
他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