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巡警和路卡,吉普一路畅通无阻,只用了四五个小时就抵达了麦卡小镇外。
下车之后楚良看了一眼这个坐落在山谷里的小镇,和前些年来这里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钱兵也下了车,不过一股奇异的味道很快便让他的目光转向了后备箱。
从赵刚那里拿过钥匙后,钱兵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备箱,终于看到了那气味的源头,赫然是两瓶价值不菲的白葡萄酒。
因为先前的一小段山路颠簸,其中一瓶已经被碰碎了,酒液流出挥发,才让钱兵发现这些玩意的存在。
楚良拿起那瓶尚且完好的酒扔给赵刚,笑道:“得,这下连礼物都省了准备,直接过去吧。”
虽然时隔一年多,但楚良的记忆力可没出现半点偏差,很快便找到了那处略有些破旧的三层欧式木别墅。
别墅门口的花坛里头杂草疯长,都快要赶上人头高了,大门也同样发霉锈蚀,完全看不出有人居住的样子。
楚良敲了半天门,硬是没人回应,这一下反而成了问题,谁也不知道贾蒙德究竟在不在这里,是死是活也未可知。
赵刚打量了
一下木门上早已经锈蚀的门锁和把手,伸出一只大手抓住门锁,嘴里“嘿”了一声,手臂发力,硬是将门锁直接扯了下来。
“你这是来见人还是来抓人,太暴力了。”李飞一阵无语道。
楚良迈步往屋子里走去,别墅里面没有开灯,虽然外面是白天,但一片灰蒙蒙的玻璃窗根本透不进多少光线。
客厅并没有什么人,楚良将那瓶白葡萄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往另一边的会客室走过去。
一个浑身有些脏兮兮的老头正伏在桌子上,如雷的鼾声震得楚良耳朵都有些发疼,可不正是贾蒙德。
楚良走到他近前,拍了拍肩膀道:“贾蒙德博士?”
虽然鼾声如雷,但楚良这么一拍,贾蒙德竟浑身一哆嗦就坐起了身子,一身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白大褂皱巴巴的,乱糟糟的白头发,看上去很长时间未能打理过。
贾蒙德眯缝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眼前的是什么人,这才想起自己的眼镜没戴上,伸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会,将那副酒瓶底一般的厚镜片戴在鹰钩鼻上,看向楚良。
“你们是什么人,跑进我家里想干什么?”贾蒙德有些警惕的问
道。
楚良苦笑道:“贾蒙德博士,我是楚良,您该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之前丘比特病毒的事,你还记得吗?”
经楚良这么一提醒,贾蒙德才如梦初醒似的连连噢着,说道:“我想起来了,是你们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萨麦尔那家伙不死心,又派人来找我了。”
赵刚忍不住问道:“您老人家的大门是怎么回事?之前那个保姆呢?”
贾蒙德嘿嘿笑道:“大门怎么了,我平时又不出门,管它怎么样。保姆这事说起来可就长了。”
楚良微笑道:“没关系,我们专门过来您这里,有的是时间,一边喝酒一边说吧。”
钱兵从客厅拿来那瓶白葡萄酒,贾蒙德的目光立即就明亮了起来,和先前那副浑浊不堪,风烛残年的样子判若两人。
开瓶,贾蒙德拿过一只杯子,倒上了满满一杯,也不准备些下酒的东西,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楚良虽然对酒了解不多,但白葡萄酒这种东西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虽然不像烈酒那样,但普通人这么喝绝对要醉倒。
而贾蒙德却截然相反,一杯杯酒灌下去,他的精神状态反而越发高
涨起来,一瓶酒喝了个三分之二,贾蒙德直接就恢复了一年多以前刚见到楚良时的那样子。
“这一年多的时间,北欧发生了不少事情,别的东西我老头子倒是懒得去管,但有一件事却对我影响有些大。”贾蒙德回忆了一下,说道。
楚良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