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摇摇头道:“我想你们谁都没有赢得这场赌局,你的话说完了吗?”
“不,从某些方面而言,是我赢了这场赌局。或许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当你再一次见到萨麦尔时,你就会明白我的这番话。”罗布霍夫似乎卖了个关子。
“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我们来,选一个吧。”楚良并没有抽出身上的手枪,在他背后,有超过二十支突击步枪瞄准着罗布霍夫的头颅。
罗布霍夫淡然一笑道:“我可从没有指望大名鼎鼎的楚良中校能够如何正眼看待我,当然了,我的劣迹也并不足以要求太多。”
“我知道,如果我活着被你们抓住,那么你们必然会用各种能够想到的办法对我进行审问,毕竟我和萨麦尔有着极大的关系。”罗布霍夫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一片平静。
“这不是如果,而是必然,你的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罗布霍夫,你应该明白,就算你今天死在这里,也不足以洗刷你留下的罪证。”楚良盯着罗布霍夫说道。
罗布霍夫似乎被楚良的话说得有些哑口无言,脸上也露出了阴晴不定的神色,但楚良却十分清楚,这个老狐
狸可不会束手就擒。
“的确,我理解你的想法,无论是战争还是别的什么,大都如此。或许直到现在你都还未能明白,德克利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罗布霍夫的声音有些沙哑,干咳了两声说道。
楚良沉声说道:“为了满足你那虚妄的野心,也为了剿灭K国乃至非洲其他国家,或许你的算盘打得有些大,这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实现的计划。”
“没错,你们应该已经挖清楚了我的一部分底细,我确实是E国高级特种军官,而我的真实身份实际上是E国联邦安全局的特工。德克利计划也是联邦安全局的宏图一角,这张宏图以欧洲和北亚为辐射点向外扩张。”罗布霍夫说道。
楚良皱眉道:“你想要说什么?用另一层身份来抵消你的罪行吗?无论你背后的联邦安全局有什么企图,至少从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来看,这和对抗萨麦尔并无半点关系。”
罗布霍夫的腰板挺得笔直,膝盖微微分开,鲜血还在不断从他额头那处巨大的伤口上流下。
楚良甚至有些怀疑,根本不需要动手,这个家伙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这就是你我之
间的分歧,说实在的,我非常欣赏你,因为你的目光和我有共同之处,但我们的目标却南辕北辙。你是不可能理解一个改造世界的伟大计划的。”
楚良冷笑道:“没有人有权力改造这个世界,你我也不例外。为了你所谓的改造世界,已经牺牲了太多本不该牺牲的人。罗布霍夫,五分钟的时间到了。”
罗布霍夫突然笑道:“噢,你看,我竟然把时间这最为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好,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或许你并不能理解我的目标。不过我可以保证,当你再次见到萨麦尔时,一切谜团都会解开。”
说完后,罗布霍夫用右手抓起沙发上的那支左轮手枪,手指套在扳机圈内,把玩着这支左轮。
李飞端起突击步枪喝道:“别动!放下枪!”
罗布霍夫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一位相当有名的将军曾经说过,作为一个军人,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我很赞同他的观点,也非常欣赏这种死法。”
楚良并没有阻止罗布霍夫的动作,只是隔着一张茶几看着他举起左轮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然后用力扣下了扳机。
一声枪响,罗布霍夫侧倒在沙发一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甚至还睁着,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在看着楚良。
银白色的左轮手枪掉在茶色地板上,一缕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太阳穴流出,像溪流一样在地板上蜿蜒流淌着,将那把左轮手枪染成了血色。
楚良沉默许久,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