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隔壁马大姐的破锣嗓子十分不满的吆喝,郑秋爽原本充满了杀意的眼睛,也是立刻弯了起来。
即便人家不在自己的眼前,可她也仍旧将一切的凶神恶煞全都关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歪过脑袋对着墙外喊道:“不好意思啊马大姐,我练功呢,朝着您了,我下回轻点。”
倒不是这马大姐对她好还是怎么样的。
虽说马大姐是个热心肠,但说到底也是个老娘们,爱管闲事儿,碎嘴子,嚼舌根儿,泼妇,基本上,能够放在正常女人身上的那种不好的词汇,马大姐都是能够占了个遍了,但偏就有一样,刀子嘴,豆腐心。
平日里就素爱嚷嚷,不过开始还有人去跟她较真啊,争辩啊什么的,可是日子长了,慢慢的有人摸透了她的脾气了,也就懒得跟她去计较什么了。
她愿意说什么,让她说去,反正她也就是痛快痛快嘴。
“嘿,你说现在这年轻人,有劲儿都没地方使了,整天跟一沙包在这较劲,有这力气倒不如好好找份工作踏踏实实的干着,再不行直接找个男人生个孩子,再省的整天闲着身上难受……哎我说小郑,
听着了没啊,大姐是过来人,你得听大姐我的!”
对于这个马大姐,郑秋爽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膀,然后赶紧应付一声跑走。
“知道了马大姐,我这就去找工作了。顺便也找个男朋友回来。”
一边说着,郑秋爽也是灰溜溜的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被自己刚刚一通发泄造成的满屋子的狼藉。
窗子碎了没事儿,可是这玻璃碴子却迸溅了满屋子满地到处都是,收拾起来又是颇为麻烦的一件事儿,回头还得自己去换玻璃换窗框。
当然这一切都得偷偷的进行。
可问题在于,现在这个年代了,窗框好说,可是这木质老式窗框还真难说能够找得到一模一样的,但不换一样的还不行,毕竟院子是租来的,要是让房东看见了,估计又是免不了一阵唠叨了。
烦烦烦,什么都烦,干什么都不顺心,郑秋爽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尤其是再一闭眼睛想起来今天白天遇到的那个楚良,就像是吃了死苍蝇是一个感觉。
抓起暖瓶给自己倒了一大碗水,抬胳膊端起来咕咚咕咚的便是给自己灌进了肚子里,接着便是一屁股坐
在了一旁的凉椅上。
可是这屁股才刚刚沾上这椅子,郑秋爽又是马上一个蹦高跳了起来,同时嘴里也是哀嚎一声,倒是颇为凄惨。
抬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裤子顺着小心翼翼的从屁股上往下褪下来,不需要露出整个屁股,即便是只露出一半来,就能够清清楚楚的扭头看得到自己的屁股上一个清清楚楚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疼痛,此时正随着这巴掌印不断地传递到郑秋爽的痛觉神经上面呢。
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当然也是再度燃起了对于楚良的愤恨。
不光是疼,实际上郑秋爽的心里,对于这个巴掌印可是蕴含着十分复杂的感情啊。
这么敏感的地方,首先作为一个女孩子,肯定是要感觉到羞耻啊。同时,作为一个身手了得的女格斗家,这又是一件相当让人愤怒的事情。
你要打架那就来啊,可你说打架,又不肯正面交手,非要躲躲闪闪的不说,甚至还用谢卑鄙下流的手段取胜,这就十分的说不过去了吧?
越想越是来气,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十分的委屈,郑秋爽捏紧了拳头,抬头看着白炽灯泡,恶
狠狠的说道:“楚良,你给我记着,新账旧账又添一笔,若是此仇我不能得报,此生誓不为人!”
可是,想着在宋氏集团,楚良对自己毫不客气的下手的时候,她的感觉也十分的古怪,虽然这样的行为颇为让人羞耻,但身体的反应似乎,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种颇为想要的感觉。
就像是那种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