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越走越远,到后来还故意贴心的加快步伐。
我看看张开双臂冲着我笑地金毛狐狸,再看看远处的树林。
莎士比亚碰到的是——做与不做,这是个问题。
我碰到的问题是泰坦尼克版——跳与不跳,这是个问题。
可惜金毛狐狸不是杰克,我也不是罗斯。
眼睛一闭,心一横,求人不求己,遇到事情还得靠自己。
我对着地上瞄了一眼,正准备跳。
“你确定?”降谷零瞧见我的动作,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咬牙切齿,“那个位置跳下来脚扭了我可不管。”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强势,转而换了个态度劝我,“我都直愣愣地站在这里这么久了,手也举麻了,要不洄酱给我个台阶?乖,我会接住你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和上次一样。”
那句“乖”,喊的我又红了脸,嘟嘟囔囔的说道,“我这是怕跳下来脚扭到,给我们组拖后腿。”
“嗯,”降谷零笑着应了声,“对,自己跳下来扭到,影响整组分数,选我是权衡后不得已为之。”
我松开抱着树的双手,向前一跃,稳稳地落入他的怀抱中,因为这次高度比翻墙那次更高,他抱住我的时候,双腿成三角状站立。
我的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鼻息落在他的脖颈上,耳畔能清楚的听到有力的心跳,在小麦色的皮肤下跳动。
他掂了掂我,一只手环住我的腰部,有力的臂膀圈住胯部,然后把我轻轻地放下,还揉乱了我的头发,像是夸奖小孩子似的,“做的很好,洄酱。”
双脚踩在坚实的落叶地上,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我甩了甩了有些发麻的双腿,不敢抬头看降谷零的眼神,生怕脸红被他看到。
“走了,”他转身迈开步子,“再不走以松田和景光两个人的脚力,要追不上了。”
“啊!”我小跑着跟上,脚深一脚浅一脚的落在枯树叶堆里,又回头望了望野猪撞树的地方,“这就来!”
冬日的鸟雀虽没有春日的多,但是在林间还是可以听到若有若无的啼叫声,风刮过没有树叶的树枝,发出一阵悉悉索索声,像短促的口哨,也像低低地呜咽。
午后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即使是冬日,也依旧有一种温吞的暖意。
不一会儿,身上便起了一层薄汗。
“还有一个半小时太阳落山,预留半个小时处理帐篷和篝火。”诸伏景光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需要加快脚程了。”
降谷零盯着树林里的一株藤蔓,上头结着一串红艳艳的小浆果,俯下身子,掐住嫩绿色藤蔓的位置,拔了一串后塞到我手上。
那果子被串在一条弯弯绕绕的绿藤上,呈葫芦状,每一个都有指甲盖这么大。果子上带着毛辣辣的透明软刺,连接处还有一个海星形状的梗叶。
我瞧着手里那串沉甸甸、红彤彤的果子,有些迟疑,“这是用来......编花环的?”
“噗嗤!”诸伏景光回头看了一眼后笑出声,“是吃的,小浆果,很甜。”
松田阵平见了笑着说道,“零,你只给洄酱摘啊,没有我和景光的份啊!”
“你有手有脚的!自己摘!”降谷零又踮起脚,摘了一串藤蔓顶部的浆果塞我手上。
我捏了一颗塞在嘴里,浆果的皮薄,汁水多,轻轻一咬,就迸发出甜甜的味道,果子上的软刺在口中有一种独特的麻麻感。
起初是淡淡的甜味,多吃了几颗就变成了酸甜味,又好吃又解渴。
“这是什么果子?”松田阵平怀里揣着一串问道。
“在我们那俗名叫糖罐子,”诸伏景光也摘了一串,“要天再冷点儿的时候更好吃,到时候打霜了,一口咬上去甜的发粘才是时候。在我小时候,那个时候还住在长野县,冬天会和朋友专门上山,找这种果子,摘回来,一半吃着玩,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