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夏冉挑眉看着还想往自己碗里夹菜的男人,颇为无语的说道。
“啊?吃这么点?”沈崇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夏冉觉得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连她吃多少都要管?
“饱了,吃太多睡不下。”夏冉说完便起身坐到沙发上,打开手机查看明天的行程。
只是目光落在那些游玩的项目上,神色渐渐晦暗下来。
直到沈崇岸走近,她才回过神,将手机放下,“我困了。”
说完夏冉几乎半逃似的回到床上,裹着浴衣就钻进了被窝。
沈崇岸俊脸陷入沉思,好一会才回神,按了客服让人将垃圾收掉,回到床头,望了眼装睡的人儿,想到什么,眸子暗下,一股气仿佛堵在心口,闷闷的疼。
关灯,躺在夏冉身旁。
装睡的夏冉身体一紧,绷直的僵躺在那里,闻着属于沈崇岸的独特气息,觉得整个空间都逼仄起来,连带着呼吸困难。
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说好掐灭那丝悸动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躺在男人身旁,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
而且脑海里不知为何,反复的回想两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情形。
还有这几日相处时的暧昧。
顿
时夏冉觉得一旁男人的气息更浓了,黑暗的房间里,她只能闻到他的气息,听到他的呼吸。
那种感觉太诡异了。
以至于夏冉自认为冷静,都无法平复自己的心跳。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冲出来。
而一旁的沈崇岸也不好受。
两年,整整两年,她重新躺在了他的身旁,听着她的呼吸,闻着她身上浅香,她既没有喝醉也没有睡着,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侧,像是回到了最初。
仿佛期待着发生什么,却又不敢奢望会发生点什么。
两人就这样僵着,直到半小时过去,沈崇岸终于忍不住先出声,“睡着了?”
另一边没回应。
“别装了,你睡着可没这么乖。”沈崇岸太了解夏冉的睡相了,若真睡着怎么可能乖乖的躺着。
果然另一边听到这话,尴尬的轻咳一声,“你干什么?”
“给我说说这两年在长安的生活吧。”沈崇岸也不知道要跟小女人聊什么,就忍不住想听她说话,知道在他不在的日子,她生活的点滴。
夏冉不明白沈崇岸大晚上的怎么会忽然就有了聊天的兴致,很不解风情的回答,“你不会想知道的。”
关
于长安的那两年,是她病情最严重的两年,每天白天都在小心翼翼的跟着曾攀、苏俏俏,以及公司那些人周旋,晚上又不断的怀疑她自己是谁?
有时候甚至会觉得那些牛鬼蛇神的说法是正确的,她也真的是另一个夏冉的灵魂,因为死亡进了夏晚晚的脑海。
为此她不断的去看去研究神学,又反复的约见心理医生,在灵异和科学之间挣扎,想要知道她是谁,是不是真的如医生所说是病了。
她曾在无数个深夜突然睁开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谁,又和这个世界有什么联系?活着于她有什么意义?
那种空旷的绝望感几乎可以让人窒息。
在很长时间里,她身上一度频繁的出现各种伤口,都是自虐的结果。
如果不是心中的执念支撑着她要替这个世界真实存在又死掉的女人复仇,她可能在长安根本活不到两年。
甚至于,如果不是和曜天重遇,她也不知道继续支撑她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人活着就是各种关系的更迭。
一个人若与这个世界毫无关系,大抵也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想到这些,夏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些自嘲
又似乎有些庆幸。
沈崇岸听夏冉说完那句话,微微侧头,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