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本该温馨和谐的新年早餐,被众人吃的心思各异。
夏晚晚低头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那一份,她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孙秀茹看似偏向她,实则另有目的,苏若云之前不冷不热,如今彻底靠向裴月。
至于爷爷,从头到尾就没瞧上她。大伯和沈父,一个坐壁观火,一个事不关己。
整个沈家,对她真正和颜悦色的怕只有小曜天和沈大哥。
勉强吃完东西,夏晚晚起身看向沈家人,“我爸在住院,我先回医院了,大家慢慢吃。”
“我去送你。”沈崇岸也跟着起身。
“爷爷,我也该回了。”裴月也柔柔的向沈老爷子告辞。
“月月急什么,云姨已经帮你整理出客房,过完年再回。”苏若云不舍的握住裴月的手,满眼的慈爱,仿佛她才是自己的儿媳妇。
裴月感动,可话语却为难不已,“我知道云姨疼我,可毕竟是新年,我在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好了。”这次是沈崇勋发话。
“我先走了。”眼看一场亲情大戏又要上演,夏晚晚不合时宜的告辞。
在夏家看吴氏母女演出十几年,晚晚早就腻了。
“不懂礼数。”沈父听此,不悦的低斥一声。
夏晚晚只当没听见,没人尊重她,她又何必在意旁人,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最初
那个总试图讨好别人的懦弱胖子,朝着众人躬身,然后离开。
沈崇岸轻拍下裴月的肩膀,“别多想,安心留在家里陪妈妈他们。”
“可她……”
“我来解决。”沈崇岸打断裴月的忧虑,郑重的留下这句话,去追夏晚晚。
裴月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许久才收回眸子,正好对上苏若云挽留的目光,忙微笑道,“既然云姨和勋叔都这么说了,我怎么敢走。”
“这才是云姨的月月。”苏若云笑的愉快,握着裴月的手带她去客房。
外面。
夏晚晚还没走出别墅区的大门,就听到身后车子的喇叭声,侧头就看到开车出来的沈崇岸,皱了皱眉却没停下脚上的步子。
嘟嘟!
喇叭再次响起,夏晚晚深呼一口气,扭头看向男人,“我自己可以一个人回医院。”
“大年初一,你觉得这里会有其他车子?”沈崇岸不客气的问。
夏晚晚顿时眉头皱起,别说大年初一,这边别墅区就是往常车子也少的可怜,更何况现在是新年。
脑海里冒出许多想法,最后夏晚晚掉头一把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直接坐了上去,并且第一句便是,“我不会跟你离婚,就算你送我去医院也没用。”
沈崇岸深深的看了眼夏晚晚,打开车门,“上车。”
夏晚晚盯着男人俊逸的脸庞,许久关上车门。
一路沉默,气氛尴尬比昨晚更甚。
到了医院,夏国海还没有醒,已经一天两夜,希望越来越渺茫。
夏晚晚看着病床上的人,下意识的咬唇,那股冰冷的绝望感再次袭来。
如果父亲真的成了植物人,她该怎么办?
“医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一把拽住来查看病房的医生,夏晚晚情绪失控的追问。
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抱歉。”医生朝着夏晚晚道歉,意思很明显,他也无能为力。
“怎么可能?您不是说手术很成功,爸爸有机会醒来吗?”夏晚晚不甘心,继续拽着医生的胳膊,不停的摇头,眼眶再次发红,她已经快什么都没有了,不想再失去爸爸。
“麻烦您冷静点,手术是很成功,可也告诉您需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现在病人自己醒不过来,医生也没办法。”那医生被情绪失控的夏晚晚有些吓到,边解释边去扯夏晚晚的紧紧拽着他的手。
沈崇岸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