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予望向那个少年,静静注视了许久。
那个人一直在烹药,全神贯注地摇着手中的小扇子,根本没有察觉到白浅予的视线。
少年样貌不错,像极了外面世家豪奢圈养的娈童,却没有那种娘气和妩媚,看起来是极舒服的。
白浅予讨厌娈童那样的男子,性别分不出似的,两边都不像样。
江澈并不喜欢和白浅予相处,总感觉心头不舒服,不过那个女子长得很好看,那一袭白色仙裙宛若从画中走出的仙姝,尤其是女子无意间的一抹笑容,惊艳绝然。
抹药膏、炖药,都是江澈在做。
几天时间过去,沐厌离依旧没有回来,而白浅予也走了,又留下江澈一人孤零零地在潮汐峰。
少年看了一眼白浅予,思考该不该跟沐厌离说这件事,毕竟潮汐峰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是那个女子,他到底只是个住在这里的。
“别跟你师尊说。”临走时,白浅予思索许久后说。
她觉得这件事不该瞒着沐厌离,却不想让那个朋友知道。
他没有回答白浅予,只是一个人默默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
自那之后,白浅予就经常去潮汐峰,不尽然为了沐厌离,也是为沐厌离的徒弟,那个少年。
白浅予的内心很愧疚,她心里觉得这种事情不是该做的。沐厌离经常不在潮汐峰,而自己却趁着那个空子去潮汐峰上转。
每一次去,若是沐厌离在,她就找沐厌离喝杯茶,若是沐厌离不在,她就去找那个少年,他总是在的。
茶余饭后、不炼丹药、无事可做时,白浅予就想着到潮汐峰上去转转,并养成了习惯。
江澈搞不懂白浅予的心思,那个女子有时来潮汐峰上,什么也不做,看他几眼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少年身旁,可以过去半天。
偶尔白浅予不会来到他身边坐着,而是静静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不经意间瞧他一眼。
江澈不管她,一个人欣赏潮汐峰上的景色,偶尔起了兴致,盘坐修炼、一个人练剑、学习功法。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江澈习惯了白浅予的行为,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白日流云苍山,暗夜繁星冷月。
她似乎对他起了兴致,越来越频繁地往潮汐峰跑。
直到那一日,白浅予坐在江澈身边,将少年的手握入她的手心。
女子那双眼睛怔怔地望向前方,仿若什么都未曾做过,而是少年的手自己跑到她的掌中任她揉捏。
江澈下意识地挣扎,却没有挣脱。
他看到那个女子的眼中隐有流光闪过,潋滟动人。
白浅予握得极紧。
江澈抬起眼望向白浅予的侧颜,注视了许久。
“别动,就这样。”白浅予淡淡地说,握着的手拢得更紧。
江澈不明白她这样做的意思,最后也只能无奈顺从。
白浅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反正沐厌离又不正视她的徒弟,平日都放在潮汐峰上,没有人能谈话,她来找他就算是解闷。
她突然之间对自己观念的变化有些诧异,明明只是想来找人,却要搞个理由这样做,有些虚伪。
她不会在沐厌离在时来找他,哪怕在一个石桌上喝茶都装作不认识,茶杯掩住了面颊,小口抿茶。
她来的次数比较多,令得江澈若是几天见不到她一面都有些不适。
白浅予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每当她来到潮汐峰时,这个地方的主人就成为了她,而不是沐厌离。而江澈似乎也成了她的徒弟般……
她不知道她对于江澈是什么感情,人总是不自知的。
年岁不大的人一点都不稚嫩,相反英气逼人。恍惚间,白浅予想若是将这个少年压在身下,擒住手腕时是否还会如此温顺?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