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直没放在心上。
江澈懂得不多，在沐厌离的指引下做了所有事，又回到了沐厌离身边跪着。
“你第一次来，就这样呆一个时辰。”女子的身影立得很直，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平日没有的威严。
对于江澈来说，如果沐厌离让他跪一个晚上也没什么，他本来就很听她的话，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
“嗯。”少年和沐厌离都不再说话，就这样静待岁月流逝。
“师尊，我给你带了点花酒，刚刚取出来的。”这个紫衣女子拔开酒罐子，汩汩之声响了许久。
这个有点自私的女子毫不吝啬，将满满一罐子酒倒了干净，直到室内都有浓郁的香味弥散。
酒罐子空了，沐厌离摇晃几下，确信一滴都不剩，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我带他来看你了。”沐厌离嘴角拉开，小声嘀咕，似在说些悄悄话。
江澈看着沐厌离的身影，忽地有些心痛。那个孤独跪在那的身影如此孤寂，又那么瘦小。
她从来不是身形魁梧的女子，而是一个体型偏小的人。可就是这样的女子，在他的眼中无比高大，像无所不能的天神。
他木讷地跪在沐厌离身旁，听着沐厌离的絮叨。
“师尊，有我陪你呢。”江澈转过头看沐厌离一眼后说。
“好。”女子轻轻回了一声，看向人的目光似乎柔了许多。
漫长的时间滚过。
“走吧。”最后的最后，这一处地方又被封上了结界，不知道下一次开启是什么年头。
……
少年眼中的沐厌离又开始走了，瞳孔中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如一粒米那般大小。
江澈怔怔地立在原地，默默捉着那道远去的身影。
“师尊，我不会离开你的。”江澈忽地跑上前抓住沐厌离的小手嘟囔几声。
沐厌离笑了笑，说道：“你想被我就这样管着?哪怕一辈子这样?做的到吗?”
“师尊不愿吗？”少年垂下脑袋反问。
“世上，应该没有男子愿意被一个女子一直管着吧。哪怕女子很有能力，什么方面都极强。”沐厌离说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话，眼神中满是淡然。
“因为男子的心性使然。”
江澈听到沐厌离的话语，连忙说道：“我不一样的，与其他人不一样的。”
“记着你今夜说的话。”沐厌离紧紧咬着每一个字，一字一停顿。
“我不会忘的。”少年有些倔强的回答。
“不怕黑吧？”江澈耳边传来沐厌离的问话，他有些愣，却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好。”沐厌离手中的灯笼被打灭，整个灯笼都破碎了。
“背我回去。”沐厌离的眼神坚定，这种语气是不容否认的命令。
“我有点看不见。”江澈说这话心里少了许多底气。
“你真的看不见吗？”沐厌离不信，摇头强调。
“看不见没事，我是你的眼睛。”
“嗯。”
江澈背着沐厌离，感觉背上这人很轻，可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不能怕的，万一手抖了，就会把背上的人抖下来。
“师尊，我们会这样过一辈子吗？”少年发现天边的明星闪烁不定，忍不住开口问。
他对于时间的概念并不重，可知道一辈子的时间跨度，很长又很短。
“会。”沐厌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可否认的坚毅。
江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高兴，明明只是一个口头承诺。
大概是沐厌离从来不会失信吧……
两个人就这样缠在一起，逐渐去了远处，不可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