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仙姝,一个让她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好词都用来形容的人。
可是这么美好的女子,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宗门的人最后却早早仙去。
空留恨与殇,引人恸哭,为之悲伤。
她为了复仇,翻出了师尊藏起来的天玄典,这个早早沦为修炼禁忌的功法。
因为只有借助这种蛮横的功法,沐厌离才有足够的能力去复仇,去手刃那些想报复的人。
她跪在师尊的墓前,以血立誓,脸色是不健康的白。
沐厌离违背了师尊的本意,却并不后悔。
事实证明,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遂人心意,如有天佑。
她比她的师尊更有天资,也更为冷傲。
以沐厌离的天资,仅仅三年就修为大涨,完成了血誓。
当她提着亲手割下的头颅,祭拜那个早早逝去的人,又泣不成声了。
她陷入更深的迷茫和漩涡,全然不知道前行的目标在何处,没有能为她点亮黑暗中的灯塔,接引她回归。
最后沐厌离找到了一个目标:
寒宫的传承不能断......她也得收个弟子,未来接替她并继续传承这个稀薄的香火。
江澈只是她偶然碰到的,一是可怜他与自己相同的境遇,二是寒宫需要人来传承——她需要一个徒弟继承衣钵。
沐厌离从来不是什么活菩萨,她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自私自利。
她自从修炼天玄典后就性情大变,从原来娇俏的少女变成如今这副冰冷冷的模样,时间之长,她似乎都忘了怎么笑,只会皮笑肉不笑。
他怕她是应该的。
沐厌离完全没有她的师尊那般有耐心和好脾气,又久久沉溺于逝去之人的悲伤之中而无法自拔。
现在想想,江澈那些年确实经常受到她的坏脾气。
尽管这些年,她几乎不断地对他好,可是骨子深处却无法改变得彻底。
若是说起来,谁对谁错,是非难辨。
天玄典这些年不断影响她的情绪,她却能完美克制。
一是为了故去的人,二是为了活着的人。
天玄典还有一大霸道之处是无法避免的寒功入体。
修士修炼功法,必须运气全身循环大周天,冷冽至极的功力运转中会冻伤己身,带来痛如刮骨的寒蚀。
近年来越发严重,她只能借着丹药来帮忙压制。
若是要完全根除,除了找全缺失的一部分,就只剩下了自废全身修为这一条路。
缺失的一部分必须找散落在外的炎宫弟子双修,走不通。
她似乎就只剩了自废修为一条路。
此去凡人界,一是赏玩,二是她打算找一个地方隐居。
......
沐厌离脑海中不经意浮现出一段往日的对话。
青苍古树下,有两个女子相依而坐,人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风摇树发出沙沙声,场面和谐。
一个青稚少女穿着清雅仙裙,笑靥娇俏,仙裙及膝。露出一截笔直纤细的小腿,表面淌着冰雪似的流光。
身边的人着一袭白色宫裙,裙袂盖过了脚尖,平和的面庞全然不似沐厌离那般稚嫩,此刻白皙的面颊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笑。
“师尊,为什么不找个道侣呢?”沐厌离不断摇着那人的手,不解地问。
“阿离,世间没人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子?”沐厌离的师尊抚摸她的头,摇头说。
沐厌离愤愤不平:“哼!我师尊如此好看,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你这丫头,看了些杂书,倒也思春了。”这个女子打趣说。
沐厌离乖巧地听她说:“我可以对他们非常好,能给的都可以给,却不能给予最该有的——也就是所有的炽烈,也就是在功法的影响下我不会喜欢上男子。”
“我这种冰冷冷的人哪能得到那些人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