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祭天**这般严肃之事,那小郡主还没来得及四处瞧上两眼,就被随行的侍卫温和却又不失强硬的挡了回来。这小姑娘虽说是被娇惯的刁蛮了些,可到底也明白若是此时太过放肆,怕是连皇帝也不会站在自己身边。
是以这小郡主只是愤愤不平的撇了撇嘴,就又难得乖顺的站在了皇帝身边。
那祭天**倒是没出什么乱子,到底钦天监业务熟练,步骤又是一项一项卡的严丝合缝,怎么也找不出地方能破坏**的。
可这问题就偏偏出在最后,按理说正常的祭天**应当由皇帝上前上香。可如今是祈求上苍收回大水,吴易奚又是即将出发治水的钦差,皇帝一拍脑袋,便寻思出了个让吴易奚也上前上香的主意。
按理说这问题也算不上严重,可偏偏这几人身边还跟了个小炸弹——眼看着吴易奚取了三株檀香上前,那小郡主竟是紧跑两步,借着上头没有侍卫随侍的机会,越过那猝不及防的皇帝和钦天监大臣,就从桌上同样取过了三株檀香。
吴易奚还没反应过来,这小郡主已经站在了他身边,就高高仰
起脑袋,举着手中三支檀香,高声道:“我身为真龙之女,此刻向天请命,我此生此世,非吴易奚不嫁!”这姑娘本来打的主意就不是上香,这么一番没头没尾词不达意的话说完,这小郡主只将檀香捏在手中,就转过身去,理直气壮的道:
“还请陛下赐婚!”到这儿这祭天**算是正经被搅黄了,吴易奚手中还拢着那三根檀香,他先是仰起头瞧了一眼那明亮的天色,就又转回视线,似是毫无波澜的将那檀香重新搁回了桌上。
边儿上候着的钦天监官员瞧见这么一幕可是吓的手都有些抖了,他颤颤巍巍的稍稍一阻,却又不敢正儿八经的伸手去拦,只得一头去瞧那吴易奚,另一头又将求救一般的视线投向了皇帝,就抖着声儿道:
“这,这,吴大人,祭天**万万不可半途而废,若是您这香不上,苍天可是要降罪的啊。”这话不说还好,单是话音一落,吴易奚就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别看这男人平日里温和淡然的很,可这会儿眉眼一抬,还真显出两分冷厉来:
“降罪?”吴易奚挑起眉梢话音里头不无讥讽之
意:“我不上香会被降罪,那小郡主阻拦了祭天**,又搅黄了这应尽之礼,难不成就不会被苍天降罪了吗?”
那钦天监官员闻言更是头疼,可偏偏那小郡主素来受宠,这为人臣子的事半点儿都不敢得罪,便只得吭吭哧哧半天,迟疑着开口道:“那,小郡主那可是真龙之女,到底是有些,有些……”
他这话还未说完,吴易奚便已经是不屑的一声冷笑。而那皇帝此时也算是缓过了气儿,就开口冷声呵斥道“胡闹,属实是胡闹!”这两声可是半点儿都没留着的意思,在这宽阔的高台之上称得上是声若洪钟,当即吓的那钦天监随行的官员就是一抖,赶忙暗示似得给吴易奚使起了眼色。
不过还不等吴易奚作出什么反应,那皇帝已经是一声冷哼,就呵斥道:“你!”这高台之上几人便都转过视线去瞧,竟是看着皇帝指向了小郡主,冷声呵斥道:“以往宠你也就罢了,这大事上头怎么也能这般胡来!”
说着,这皇帝似是真被气的不轻,就连喘息都不由得粗重了几分:“若是上天降罪,朕也是护不住你!”话音方
落,皇帝叹了口气,又有些无奈地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吴易奚已有家室,夫妻和睦,你这是横插一脚,要毁人家的姻缘啊!”
那小郡主估摸着从小到大也没被皇帝这般呵斥,还真被下了一跳似得。不过这话说到这儿,她就又像是有了些道理,就理直气壮的开口道:“谁说我要毁坏他们的婚姻?既然吴大人对那女子割舍不下,那不妨我嫁入吴府,与那女子平起平坐就是了!”
说着,这小郡主还抱起双臂来,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