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基本的身世已经瞧得清楚了。江玉罗一时都觉不出激动来,满心都是大事搁下之后的如释重负。她叹出口气来摆了摆手,哪里还顾得上去在意什么金锁不金锁的?
眼看着那奶娘还跪在地上,江玉罗在堂上落了座,语气都缓了不少,就温声道:“既然兄长说了这话,我这做妹妹的也不好让他做了出尔反尔之人。不论你当时是不是偷了胥儿的金锁,怎么也是给她找了一片容身之地……”
说着,江玉罗叹了口气,眼底都添了些泪珠:“来人,领她去后头宝库挑些珠宝
珍玩,再安安稳稳的送出宫去吧。”这话的意思可就不仅是保住性命了,那奶娘不由得抬起头来,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眼看着江玉罗没有玩笑的意思,她便猛地磕了两个响头,千恩万谢的跟着丫鬟出了门。而剩下江玉罗与身边的大丫鬟两人,堂上的气氛便陡然沉寂下来。
按大丫鬟倒也不出声催促,只瞧着江玉罗抹去了眼角晶莹的泪水,这才带着三分笑意上前道:“恭喜娘娘,这么些年,可算是找着我们江家的小小姐了。就是不知这日后,娘娘是如何打算的?”
江玉罗闻言也不由得带了两分笑意,她眼角还有些水渍,添上唇角笑意端的是梨花带雨。这女人就笑着摆了摆手,温声道:“什么打算?我都这幅年纪了,又能如何打算?剩下的不都要瞧胥儿自个儿吗?”
说着,江玉罗眼底的期待和笑意都真切了两分,就温温和和的开口道:“我估摸着胥儿都还不知道她自个儿的身世呢。你们去吧,去召胥儿进宫。可记得莫要将此事告知与她,若是让这小丫头陡然得知,心底再添上怨怼,那可就是我的过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