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在现代过的如何甜蜜舒适暂且不提,而在古代那头,吴易奚和兮戈的计策可算是起了作用,兮棋找来的刺客也是悍不畏死,在半路上对着朝廷官员展开了截杀。
县令猝不及防,被那些个刺客刺下马车。他赶忙伸出手去扯着那车马的绳索固定自己,却是被后头紧跟上来的刺客追的左支右拙。眼看着一点寒芒冲着心口而来,县令惊慌的瞪大了眼睛——
还好周遭的护卫反应也还算快,猛力拉着县令一扯,那匕首刺进皮肉,拉出一道血红的豁口。拉车的马匹受了惊吓,仰头一声嘶鸣撒腿就跑,县令赶忙松手,却还是被那马车拉扯出了好长一截,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算是卸下力道。
到底是朝廷官员,哪里会像那兮棋想的一般轻车简从?是以这会儿那些个刺客死的死逃的逃,县令带着的护卫就开始清点战场,有平日里随性的护卫走上前来,低声请示道:“老爷,这刺客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也死了几个弟兄,不如就先……”
他这话还未说完,方才被扶坐起来的县令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稍稍抬了抬手,连口都没来得及开,就觉出眼前一阵发黑,接着便脑袋一歪瘫软在地。
这下可好,城西显然是去不成了。几个护卫也顾不得再收拾打扫,就赶忙追回了受惊的马匹,带着县令往县城敢去,而一人轻装简行,先行一步将此事汇报给了县令家的夫人。
是以就有了如今的一幕——初神医坐在吴家的正堂里头,端着杯清茶,摆足了世外高人的倨傲模样,就慢悠悠的摆了摆手,理所应当的道:“诶,夫人呐,不是老朽不愿意救。”说着,他便低下头去抿了口茶,满身都是
事不关己的敷衍:
“只是老朽年纪大了,受不得累。如今手里瞧着个久病不醒的,哪里还能腾的出手去看县令老爷啊?再说了。”这初神医就摆出一副说教的语气来,故作无奈的道: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娇弱到如此地步?不过是给匕首划了一刀,小病小灾的找个寻常大夫看过便罢了,怎的还能折腾到我这儿来?”
那县令夫人早已没了以往的端庄持重,此时一双眼睛哭的发红,满心满眼都是仓皇和卑微:“已经找寻常大夫瞧过了,若不是大病怎敢劳动神医?”说着,这县令夫人哽咽一声,赶忙道:
“那匕首上头淬了毒,您若是不是以援手,我家老爷怕是,怕是活不过今晚啊!”没成想初神医此时半点儿没了那医者仁心的意思,闻言就分外惊诧一般的应了一声,还不屑道:“这不是还有一下午好活吗,有空在这儿哭丧,不如赶紧回去安排后事。”
说着,初神医将脑袋一歪,随意摆了摆手:“走吧走吧,说了不救就是不救,中毒有与我何干呐?”
眼看着初神医这条路走不通,那县令夫人有想起了以往跟吴易奚的交情来。可怜吴易奚低垂着脑袋做了大半天的背景板,最后还要被扯到这人情世故里头来:“三少爷!您与老爷素来有些交情,您又心善,定然是不愿见他就这么没了命的。”
这县令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求求您了,您就帮着说两句话,只要初神医帮忙解了这毒,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县令夫人确实是了解吴易奚的为人,若是搁在以往,这男人怕是还真拒绝不了这般诚挚又声泪俱下的请求。可如今先是这县令草菅
人命尸位素餐,又是与那兮弗一道间接造成了江胥的久睡不醒……
就算不提这两件事,单说县令遇刺,里头也都是吴易奚和那兮戈的手笔,不过是两人都没能想到兮棋竟是个这般狠辣的性子罢了。推波助澜之后再求着初神医出手相救,那不摆明了是做那什么还要立牌坊吗。
吴易奚抿了抿唇,不由抬眼去看那初神医。却见这老头明面上一副淡然持重的模样,背地里那视线却是不住的往这头瞟。眼看着这老头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