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江胥放弃的利益,这点儿要求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了。只要兮戈真能安安稳稳的吞并兮棋留下的产业,不出意外就是这县城里头的下一条地头蛇了。到时别说是关照两个微不足道的女子,就是江胥提出什么要做土皇帝的要求,怕是这兮戈也有满足的实力。
是以江胥这话音一落,兮戈连思量都意思都没有,就像是生怕江胥反悔一般,赶忙点了头应下。
不过这头两人商议妥当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那个被几人一道忽略了的兮弗就又窜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这次这纨绔倒也学聪明了些,许是反应过来若是正面交手自个儿定然算计不过江胥,便寻了几个彪形大汉,趁着江胥不备下了手。
要说江胥就是再擅用毒,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这兮弗找的人趁她不备,半点儿周旋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反手就是一记手刀劈在江胥后颈。江胥便只得狠狠皱眉,却是无力挣扎的陷入了深沉浓重的黑暗里头去。
……
等江胥再睁开眼,瞧见的就是坐在桌边的兮弗。这男人似是等了许久,眼看着江胥一双鸦羽似得睫毛轻颤,就急急忙忙的凑到跟前来,笑着道:“我的美人可算是醒了,脖子还疼不疼了?”
江胥闻言便皱了皱眉,那兮弗半点儿不在意江胥的沉默,还分外得意的笑着道:“你瞧瞧你,若是早些从了我,如今也不必受这委屈不是?那些个男人粗手粗脚的,怕是一路颠簸,委屈了我的美人儿啊。”
一路颠簸江胥倒是毫无印象,可如今瞧见兮弗这张脸就足够给江胥恶心的够呛,更别提还要与他虚与委蛇找机会脱身了。是以江胥拧着眉头,没忍
住挪开了视线。兮弗瞧见她满脸的嫌恶便是一声冷哼,嗤笑着道:
“诶,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流连秦楼楚馆这么些年,可还有些好东西呢。”江胥闻言便是一怔,心底也不由得泛起几分慌乱来。眼看着兮弗转过身去,江胥便竭力挣扎着想要活动身体,伸手往袖口里头去摸那早已准备好的匕首。
还好这兮弗轻敌的毛病仍旧没好,江胥虽说是被人狠劈一记头脑昏沉,可基本的活动能力还是在的。这兮弗一不下药二不捆绑,怕是真将江胥当做了柔柔弱弱的普通女子。是以等着兮弗捧着那药瓶转过头来,面对的就是一柄锋锐的匕首。
那刀锋利的很,不过贴上脖颈就已经留下道血线,滚热的鲜血顺着兮弗的脖颈缓缓淌进衣襟里头。这男人向来是被兮家捧在手心上的,又何曾受过这般威胁?是以兮弗身子一抖,连手里的药瓶都没能握住,跌在地上便碎成了一地的瓷片。
那甜腻的香气散发出来,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暧昧的气息。江胥稍一低眼便是一声冷笑,不屑地道:“就凭你,还想对我用药不成?”那刀还抵在兮弗脖子上,这男人哪里敢继续对着江胥趾高气扬?
江胥还没来得及再度开口,便见这兮弗能所能伸,恬着一张脸赔笑道:“哪敢,哪敢啊。就是和姑娘开个玩笑,您有家室这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嘛!”江胥也是头次瞧见这般不要脸的东西,一时就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眼看着这时间越拖越长,外头已经隐隐有了人声。虽说不知身在何处,可能确定这定是兮弗兮家的地盘。江胥一届女流,就算是能挟持这兮弗一时,要靠着这人质逃离此处怕是
有些困难。
是以江胥皱了皱眉头,眼珠一转便是计上心来。等着外头人声渐进,那兮弗猛力一挣,江胥就似是毫无防备一般被这男人掀得后退了三步。接着,这兮弗像是还不放心,又像是有意报复,只管伸出拳头狠狠锤上江胥小腹。
江胥早就等这一刻,药丸已经被吞进腹中不短的时候,就算这兮弗不动手挣扎,估摸着江胥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不过有了这么一遭,这假死的计策总是多了两分真实之感。她身子一颤,就像是受不住力道一般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