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刻意卖起了关子,那小丫鬟也不好刨根问底,便只能不情不愿的哼上一声,算是将这问题略了过去、不过她不好询问,自然是有人方便的。
眼看着江胥一只手提溜着青蛙,另外一只手就拿着刀,吴易奚也不由得愣了愣神,就迟疑着询问道:“胥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没干嘛呀?”江胥哪里不知道吴易奚的意思?可她偏偏就起了玩儿心,笑眯眯地道:“做个解剖嘛,做大夫的都这么干。”
“解剖?”这说法放在古代还是太过超前了些,吴易奚满目茫然的跟着重复了一遍,就见江胥面上挂起了神秘兮兮的笑容,将那青蛙拎到吴易奚面前,温声道:“就是用刀沿着,把这青蛙剖开,看看里头的肌肉血管,看看那青蛙是个什么长法。”
这话一出,吴易奚面色就是一变。可到底用在正道上的,吴易奚也不好多嘴,可偏偏等江胥落了_刀,眼看着雪亮的刀锋埋进那青蛙的皮肉里头,这男人还是有些受不住了。
江胥便见这男人猛一转身冲去了屋外,等再回到屋里,嘴角便带上了些许污渍。江胥不由得有些疑惑,撇了撇嘴说道:“有这么难受吗?”
“这,我实在是忍耐不了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儿。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再去吐会儿,别让我看到这些解剖青蛙的尸体。”
看着他吓到呕吐的这副模样,江胥也明白,有些东西,的确是他承受不了的,那也是没办法。
自己不能够都不顾念别人的心情,江胥抿了抿唇,也只得露出个安抚的笑来,将那青蛙连着手术刀一并藏到了身后。
不过等到吴易奚出了门,江胥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她将那青蛙完完整
整剖了个干净,可心底却又不由得泛上些寂寥。
想当初也是这么多同学一起,大家互帮互助,还能探讨些医学问题。可到了如今,医学也好药理也罢,都只能是一人钻研,到底缺了两分意趣。
思及此处,江胥神情一顿,却是不由得想到了那位姓初的神医,便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叹息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江胥啊江胥,你到底在伤春悲秋个什么劲?”
接着她便定下心神,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飞快的跑出去找吴亦奚,扯着这男人的衣袖央求道:“少爷快走,您跟我去找一趟初神医。”
吴易奚闻言还愣了愣神,又赶忙将江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遭,这才皱眉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急匆匆的要找大夫?”
江胥此时正是心急的时候,哪里顾得上给他细细解释?便扯了这男人的衣袖,连声道:“您放心就是,我没出什么问题,不过是想到些问题想要讨教一二罢了。”
吴易奚闻言才算是安心两分,随着江胥的意思去了。
……
估摸着如今的大夫都喜欢归隐田园那一套,初神医是个喜欢寄情山水的人,总归也不太爱到城里边去。
既已如此,江胥便只得往那城郊去了。
那小院外头只闲闲的用篱笆轻掩着,四周野草都长了不短。江胥见势,立马就奔跑着前去,大声的叫嚷着说道:“初神医,初神医,我来了。”
见着她欢快成这副模样,一旁的吴亦奚其实心里头也是开心的,总归来说,江胥能够快活,他就快活不少。
“哎呦喂,这可是稀客啊。”
吴亦奚这会见着初神医,立马上前去就给他行了个礼,初神医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对夫
妇,“行了行了,不用多礼了。咱们什么交情啊,还这么客气规矩。”
“神医不用我们客气,可我们不能不懂规矩啊。”
吴亦奚淡淡一笑,初神医本就是个老顽童,见他这样倒也能体贴,旋即又抓紧笑了一笑,逮住一旁的江胥又关切道:“丫头,又有什么新鲜玩意要跟我这把老骨头分享了?你快点跟我说说吧。”江胥却是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