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胥和吴易奚的关系还没见好,繁琐的麻烦就又接踵而至了。那吴家二公子吴锁莫名其妙跑来了城中别院,整日里倒还是那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可在这城里晃晃悠悠也有不短的时候,按理说该玩儿的也都玩儿遍了,却愣是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江胥自然能觉出不对来,可她这会儿被吴易奚折腾的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去管这不成气候的纨绔?也就这么放任了几日,眼看着那吴锁行为越发无度,整日里开始往净美阁跟前跑了,江胥便知道算是到了时候。
可还不等江胥出言去驱赶吴锁,这男人反倒自己凑到了跟前来。江胥已经跟吴易奚冷战了不短的时间,虽说是没刻意隐瞒,但怎么也不该跟这吴锁有什么关系。可偏偏这男人就要来凑这热闹,冷不丁地赶到江胥跟前来,似乎还自认很是体贴潇洒:
“弟妹是跟易奚吵架了吧?”说着,这男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缓声道:“你也知道的,他那就是个书呆子性格,要做个文章还用得着,这哄姑娘家……”吴锁砸了咂嘴,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若是兄长单纯叹息两句也就罢了,可这吴锁端的是兄长的姿态,言语神情中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他先是将江胥上下打量了一遭,接着便露出温和又关切的神色来,盯紧了江胥那张称得上是迤逦的面容。
到了这儿,江胥还能猜不出这男人是个什么打算?是以她冷笑一声,半点儿不领情的嫌恶道:“我与他吵架又如何?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怎么也没听说过家里兄长插手的道理。”说着,江胥冷哼一声抱起双臂,不屑的视线上下将那吴锁打量了一遭:
“他确定只会做些文章,什么吃喝*赌是样样都比不得兄长您。若是他有您一半的本事,别说什么净美阁了,就是莫家的那些铺子,想来也是开不了多久的。”这话可就几乎是指着吴锁的鼻子在骂了。
这男人也是在江胥面前吃瘪不少,又加上这会儿本就是在江胥的地盘上头,吴锁不敢造次,只能咬了咬牙忍下这口火气,哼笑一声道:“有命拿钱没命花,这书呆子也是好福气!”
吴锁甩下这句狠话转身便走,陈玉咬了咬牙,愤愤不平地正要去追,却被江胥扯住了手臂。陈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抬眼却见江胥面色沉冷,缓缓摇了摇头。就算与吴易奚再闹什么矛盾,江胥也不会在这事儿上刻意落他面子。
阻止了陈玉的冲动,江胥便冷笑一声,压低了声儿询问道:“玉儿,你可知道他来这儿的目的?”陈玉这才愣了愣神,迟疑着开了口:“不是说来玩儿的?估摸着是觉得我们这儿日子舒坦,也没什么拘束,这就不愿意回去了吧。”
这就是吴锁自个儿找来的借口了。江胥缓缓摇了摇头,一声嗤笑被她压在唇齿之间:
“什么不愿意回去?他是瞧见这头生意渐好,惦记着我们的净美阁和陈氏粉铺呢!”说着,江胥回过头去,没忍住戳了戳陈玉的额头。
“遇事多想想,阴谋诡计都使到你面前了,怎么还傻乎乎的等着帮别人数钱呢?”陈玉被江胥指点着才反应过来,一时也不好意思出言反驳,只能不情不愿的捂了捂额头,却是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江胥笑了笑。
而另一头,这吴锁被江胥两句话怼的无言以对,可心底到底不平。想他也是个风流纨绔,在家里头
被那莫燕娇惯着千依百顺,哪里在什么女人跟前受过这气?老宅里头有吴玉川和吴老爷守着,这别院里头可单单只有一个吴易奚。
吴锁因江胥吃过瘪不假,可他对上吴易奚,心底却总是有两分隐隐的傲慢之意的。是以在江胥这头讨不得好,这男人眼珠子一转,便转而向着吴易奚的书房去了。吴易奚对这吴锁也是老大瞧不上,平日里更是理都不理。
这人找上了门,吴易奚也是耿直的很,只管埋头翻书,全当吴锁不存在似的。不过吴易奚以往在吴家老宅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