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瞧来也是有数,这小丫头先是愣了愣神,接着就躲闪一般垂下了视线,那白玉一样的耳垂也泛起了红。江胥索性开门见山,玩笑似的道:“怎么,我这才离了几日啊,家里的大白菜就招了外头的猪崽儿?”
这话一出,没成想陈玉竟是摇了摇头,颇有些不满的反驳道:“才不是什么猪崽,傅棋人明明可好了。”江胥闻言便挑起眉梢,陈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时整张小脸都羞红了,只躲躲闪闪的低下头去。
江胥瞧着好笑,就又调侃道:“怎么着啊,这个叫傅棋的是给我们陈玉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才几天功夫就让你这么维护他了?”陈玉听过这话又是尴尬又是羞恼,她愤愤跺了跺脚,却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就只得低声道:
“也不是……”可这话到底陈玉自个儿都不大相信,就只能又迟疑着补充道:“他是用了心思的,前几日还在那店铺门口给我送了花呢。”江胥闻言挑了挑眉,就见陈玉面色绯红,又羞窘的道:
“我前些日子才说想吃城东那家的糕点,他第二日就跑去买了一兜,还因为我没说喜欢什么口味,他就各样都买了不少,满满的一大袋子放在柜台上头,好多姑娘都羡慕我呢。”陈玉说着是害羞的模样,可偏偏那眼底眉梢俱是喜悦,明摆着就是也动了心。
江胥听着倒还算满意,毕竟这男人若是真如陈玉所说,那确实是十足的用了心的。可江胥细细琢磨又觉得不对,心道这怎么那么想现代渣男哄小姑娘的套路呢?不过到底是瞧着陈玉开心,江胥叹了口气,复又将怀疑按在了心底。
不过还不等江胥接着与陈玉笑闹,这小丫头就扔下个重磅
炸弹,直震得江胥头脑发麻。只见陈玉稍作迟疑,就嗫嚅着道:“其实,傅棋还为我做过其他事的。”许是怕江胥生气,陈玉将头埋得极低,语气也踩不到实处似得缥缈。
“就是前些日子我们出去游玩,有几个壮汉要上来绑我。”说着,陈玉那语气里头就添了些怀念和甜蜜的意思,急声道:“您别看傅棋他瘦瘦弱弱的,居然也能将那壮汉挡开!明明是荒郊野地里,可他半点不怕,还急中生智的把那些个山匪喝退了呢!”
陈玉这会儿也顾不上再关照江胥的脾气了,她急急忙忙仰起头来,那眼底似是纳入了一整条的星河熠熠发光,明摆着就是将那男人放在了心上:“我以前一直羡慕少爷对您的关照,也想找个像少爷一样稳重又不怕事的夫君。”
陈玉那指尖绕上了自己的发尾,神情娇俏:“没想到我也有这机会……”陈玉话音落了都没觉出这话不对,倒是江胥无声地叹了口气,一时竟不是感到愤怒,而是实打实的无奈。这小丫头怕是潜意识里已经打算好了要嫁给这几乎称得上是萍水相逢的傅棋了。
是以江胥只能摇了摇头,细数道:“先不说你半点戒心没有的跟个认识没几天的男人跑去荒郊野地,就说这县城附近,哪里有什么山匪行凶,那些个县衙是吃干饭的不成?再说了,才认识这么几天……”
江胥这话还未说完,陈玉就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反驳道:“您这是什么话,山匪还不能有了不成?说不定就是正巧被我们碰上了呢!”江胥瞧她这般模样,也知道继续劝告也是无用。她抿了抿唇,只得将剩下的话咽回了心底。
不过以江胥的敏锐,哪里能瞧不出这里头的蹊
跷之处?陈玉这小丫头自从接手了净美阁就是一帆风顺,连点小涟漪都没瞧见过。可照她所说,打从碰上这傅棋,就将那该经的不该经的装了个遍。
世上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儿?江胥低声嗤笑,却是并未多言。
此时那傅棋还没露出马脚,江胥便只将这事在心底标了号,平日里还是按部就班,半点没被那男人影响什么。也正巧碰上吴易奚埋头苦读,江胥便将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个儿的心上人身上。
此时身后有了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