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又不想要,爷来接这个烂摊子,还不好好谢谢爷?”醉汉满脸不屑,伸手解开了系在腰间的钱袋,扔到潞河面前,“先来给爷唱一段!”
“你!”
江胥刚要冲上去跟那人理论,就被潞河拽住了。潞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拉着江胥的手轻轻摇了摇,示意她不要冲动。
“算了,别跟这种人计较。”
吴易奚趁机走过去,一手搭在醉汉的肩膀上,强硬地把人拽了出去。
“欸,你拉我干嘛啊?”那醉汉也实在是醉糊涂了,莫名其妙就被人带走了。
潞河叹了口气,拉着江胥上了楼,说:“没事,我都习惯了。我之前是唱戏的,其实我挺不好意思让你们知道。”
“那你怎么……”江胥欲言又止。
潞河也不看她,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说:“我被人赎出来,本以为以后就安稳了,谁知那人只是一时兴起。呵。说来也是好笑,一条人命就这么被买来买去……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丢。”
江胥明白她是被人抛弃了,张了张口,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轻轻地握住潞河纤细的双手,柔声说道:“以后就好了,咱们自己做老板。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好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要想不开心的了。来,快吃点东西,我发现这家的茶饼不错……”
潞河听着江胥叽叽喳喳地欢快音色,心中颤动。是啊,以后就可以自己做主了,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等吴易奚处理好醉汉回来,很默契地谁也没提这件事,三人边聊边吃。
饭到中途,店小二突然端着一盘甜点走过来,说是楼下有
位公子送给江小姐的,并且这位公子还想求见江小姐。
吴易奚一听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立刻就站起身四处张望。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他家娘子的主意?
“吴公子不要误会!”楼梯口传来一声吆喝,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位衣着华丽满面春风的男子摇着折扇走了上来,“我只是向江小姐讨教些生意上的问题,江小姐不会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吧。”
那人迈着四方步,傲首挺胸地冲着江胥这桌走来。到了江胥面前,扇子在空中转了个花,撩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夸张地摆出陶醉的表情。
“在下,姓成。”说完,微笑着与其他人点头示意。
换来一片整齐划一的沉默。
江胥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远处挪了挪,和那人保持距离。
成公子也不着急,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江胥求救似的看了眼吴易奚,清清嗓子,说道:“成公子可能弄错了。我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小妇人,哪里懂得什么经商之道。”
“江小姐太谦虚了。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江小姐有没有兴趣在西城发展,咱们,可以合作。我有人脉,你有手艺,强强联手。何乐,而不为呢?”
成公子笑容灿烂,语气缓慢却极具煽动力。听得江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好礼貌地回答:“那您可太高看我了。我们这间小庙,哪里盛得下您这尊大佛。还请成公子另寻高人,给我们这些小喽啰留条活路。”
成公子到底也是个聪明人,听得出这话里明晃晃拒绝的意思。人家不同意,再待下去到是会折了自己的面子。
于是成公子利落地告辞,转身离去,带着一阵甜腻的香气,竟是留了一个香囊。
江胥用小指提起香囊,在吴易奚一眨不眨地注视下,扔出了窗外。
饭后,潞河借口店里有事要忙,就急匆匆地率先走人了,临走前还冲江胥眨了眨眼睛。江胥心领神会,偷偷比了个多谢的手势。
两人在街上闲逛,偶尔也能碰见讨论药膳房的。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就假装在一旁闲聊,明里暗里地夸药膳有多好,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人听见。等那人走了,两人再头抵着头一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