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闹完,江胥全身而退,还平白赚了一波名声。几乎是整个城镇的百姓都坚定了江胥背后有人的想法,背后伸出来的魑魅魍魉也算是暂时收了手,对江胥这日日生意火爆,活动层出不穷的“净美阁”多了两分猜忌和考量。
江胥要的就是这效果,自然不会上赶着去澄清什么。也是前期的宣传和饥饿营销的手段足够到位,自从没了人惦记着搞事,江胥这店铺的收益是一日高过一日,多得是姑娘们上来捧场,直把这铺子往上头捧。
这般好意江胥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将那给过好处的姑娘们都一个个记了下来,只等着日后报答。药膳铺子的诸多事物陈玉也逐渐上了手,江胥对这小丫头也是放了一百个心,那权力便放的更宽了些,几乎是将这店铺完完整整交到陈玉手上了。
这么下来就是江胥这个老板每日回府越来越早,陈玉这可怜的掌柜被那乱七八糟的闲事拖在店铺里头,几日几日的不着家。不过陈玉也是明摆着乐在其中,她这年龄段的小孩儿,最希望的就是实现价值。
江胥将那最后一株药材搁进药柜,便拢了长发起身,笑着瞧了瞧那伏案书写的陈玉,温声询问道:“今日不是没什么事了吗?你可要与我一道回府?”陈玉整日里喊着忙乱,江胥瞧久了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她倒是脑补了不少,可偏偏陈玉半点没像江胥想象中那样露出期盼又委屈的神情来。这小丫头连脸都没抬,那写下的字迹虽还有些杂乱,却也能隐隐看出章法来。只见她一头落笔,另一头便抬起手来,颇为不耐烦的挥了挥:
“别吵,我趁着有空算账本呢!要回你先回就是了。”这话一
出,江胥还真愣了愣神,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去瞧陈玉。那视线属实太过灼热,陈玉只得将那账本一搁,又抬起头来无奈道:“您这甩手掌柜做的舒服,难不成这零碎事情都不管了?”
说着,陈玉便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眼神瞧得江胥还真有两分心虚。眼瞅着这小丫头躬下身去,似是有意从那抽屉里头拿什么东西出来——江胥自个儿的柜台,哪里能不知道下边搁着什么?
这几日的往来账目,前些日子的采购支出,还有在吴易奚那边儿的欠款,从头到尾,没有一条核算解决过。是以陈玉这脊背还没能弯下去,江胥便赶忙干笑两声,颇有些尴尬地道:“这倒是辛苦你了,咱家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我先走一步。”
说完,都不等这话音落了,江胥一提裙角转身就走,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模样还真显出几分潇洒来。可陈玉自然是毫不买账,她将手里账本一搁,愤愤哼出一声来。
江胥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跑路,没成想一进了吴家大门,还就真有事情急需处理。这事儿实在是太过巧合,江胥抬起那纤细的手掌捂了捂自个儿的唇瓣,暗暗猜想自个儿的乌鸦嘴天赋到底有多强。
这动作自然是惹来了吴易奚的疑惑,这男人才将手里的帕子浸到那烈酒里去,瞧见江胥的动作,就有些疑惑地抬了眼:“胥儿还会被这伤吓到不成?你当年受过的伤不也半点不比这轻?”
江胥心底那点没来由的猜想自然不好解释,是以便借着吴易奚这话嗔怪似得接了下去:“怎么,按着少爷这意思,我受过伤还就不能怕了不成?”江胥这话说的是毫不客气,可那神
情语气里头都带着笑意,分毫不会让人错认。
吴易奚自然也不在意这玩笑,他将烈酒里头的帕子捞了出来,先将那酒液大致拧干,接着便将那帕子覆上了陈夕容手臂上的裂口,任由那酒液顺着伤口渗透进去。就算是陈夕容平日里没少受伤,骤然接触这般刺激也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男人估摸着也是转移注意,便笑着插嘴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卿卿我我谈情说爱的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用这般残忍的手段折磨与我?”吴易奚面色不变,反手又将那帕子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