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未落,莫燕一声冷笑。久居高位的气势一时压得那小管事抬不起头来。就听着女人冷声道。“你还敢来找我要什么交代,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管事还没反应过来,莫燕嗤笑一声,就接着道。“你们身为我吴家的下人,竟私相授受,暗中定情。如今还能编出什么刘虹的许诺来诓骗与我!”
这话可就是明着颠倒黑白,这管事的瞪大了眼睛,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摆了摆手,连声解释道。“太太,太太您信我!刘虹她真的答应过我……”莫燕哪里能让他把话说完?她挑起眉来,声线冷厉。
“不过就是想借此机会诈我我家钱财罢了,你这等毛贼我可见的多了!”说罢,也不等这管事的解释,莫燕就伸出手去,那纤细却有力的指尖指着管事的鼻尖,厉声呵斥道。“来人!给我把他赶出吴家的铺子!”
一头是当家的太太,另一头是下边儿的小管事。那些个家丁连半点迟疑都无,架着这男人的双臂,就将人生生拖出了院子。
而另一头,陈玉扯住江胥的衣角,急声道。“姑娘,姑娘!梅儿那相好真的来宅子里闹了!”江胥闻言就赶忙站起身来,她往下一瞧,正瞅见陈玉那小手湿漉漉的正往下滴着水。水珠落在黄土地上,便激起两个蹦跳的泥点子来。
江胥再转眼一瞧,果不其然,自己那鹅黄色的衣摆上头多了块显眼的深色水迹。陈玉自然也瞧见了这异样之处,这小丫头捂着唇角,江胥却知道她定是冲着自己吐了吐舌头。
事急从权,江胥一时也顾不得去处理那水迹。她牵起衣摆便跑出门去,鹅黄的长裙在日光底下翻飞,竟比跟前的
蝴蝶还要灵动翩然两分。陈玉一时也顾不及去发呆,她跺了跺脚,扯着自个儿的衣摆就追了出去。
好在江胥的院子离那大门不远,她与陈玉两人一路小跑,还真在大门外头拦着了个形容落寞的年轻人。江胥也不知这管事的姓甚名谁,她抿了抿唇,就扬声唤道。“公子!公子留步!”
那年轻人还稍稍愣了片刻,接着就盲目地环顾四周,见跟前一片冷落,着实是只有自个儿一个男子,这才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去,还愣愣地抬起手来指了指自个儿。
明明是个鬼精的管事,可这动作和神情却是与吴诚有了些微妙的重叠,没来由的给江胥和吴易奚添了两分熟悉和亲昵。是以江胥那语气都柔和两分,就点了点头温声道。“我唤的确是公子您。”
说完,还不等这男人出言询问,江胥就温声道。“不知您可是梅儿的心上人?”这话似是戳了这男人的痛脚,只见他皱起眉来,半是疑惑半是戒备地询问道。“我是又如何?你们要做什么?难不成将我赶出了吴家还不够,你们主子还要取我性命不成?!”
这话音未落,江胥就赶忙道。“公子您多虑了,我们是吴家三房的。”说着,江胥就低下眼来,瞧着分外悲伤柔弱的模样。这管事的到底是个男子,怎么也不好跟着示弱的女子再红眼。是以他只得呼出口气,咬着牙关道。
“三房又如何?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江胥这才低了低眼,似是想起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又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那眼角都泛了红。管事的年轻人一时也有些无措,就听江胥低声道。“不瞒你说,我们三房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江胥说着,就小
心翼翼往那院里瞟了一眼。管事的跟着去瞧,就从那树木掩映之间瞧见了主院的白墙。这管事先是稍稍一怔,接着就怀疑地看向江胥。江胥这会儿可不怕他怀疑猜忌,若是这男人就是身心俱疲转身就走,可比此时还要更麻烦些。
江胥就抿了抿唇,稍稍避开他的视线,这才低声道。“我们三少爷在太太跟前不得宠,我也被太太她……”这话只说一半,剩下的就留给这管事自个儿去脑补。这男人刚才领教过太太颠倒黑白的本事,这会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