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川这才笑着道。“这男人不过是与我吴家有些过节,方才来此造谣生事。还望诸位莫要听信谣言,乱传我吴家女眷的消息才是。”
说完,这男人就落落大方的站起了身。吴玉川这番神情坦荡,语气也是理直气壮的很,那些个百姓本就不知道其中内情,被这么明目张胆的一句威胁,更是想不信都不行了。
是以这男人就又拱了拱手,做足了礼数就转身退回府内。两个家丁走上前去,推着那红木的大门缓缓合拢。等那两扇厚重的木门“咯吱”一声严丝合缝扣拢之后,吴玉川才冷笑一声,低眼看向那死猪一样被扔在地上的刘家公子,眼底的嫌恶分毫不加掩饰,语气也是冷沉的很。
“你就是刘虹的弟弟吧?她不知羞耻,你也不明是非,果真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连那芯子都半分不差!”吴玉川向来是个谦谦君子,他那性子还与吴易奚不大相似。若说吴易奚是还未被污染过的溪流,那吴玉川就是交汇百川之后,仍旧能保持这平和澄澈的大海。
如今这刘家能把吴玉川气到出言讽刺,不得不说从耨个方面而言,倒也是人中龙凤了。江胥就抿了抿唇,瞧见吴玉川勾起个冷笑来,语气却是平铺直叙,似是与那蝼蚁交流,里头半分情感都无。“你们刘家有如今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说着,吴玉川就抬起眼来,望向那柴房的方向。他的视线在江胥衣摆上头稍稍停顿,那截水红的裙摆稍有些纤薄,在日光照耀之下就透出些微的光亮来。不过他这点些微的私心并未被人瞧出,无论是江胥还是家丁,都屏息凝神,听吴玉川继续说道。
“刘虹贪婪无度,还不知好
歹,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江老爷信奉冤有头债有主,没让你们一家给江小姐陪葬,就已经是仁慈之举了。”吴玉川蓦然回过头来,鹰隼似得锐利双目死死盯紧了刘家公子,吓的这男人一个哆嗦。
可这姓刘的偏还不认这理,色厉内荏地瞪着那双充血的眼睛驳斥道。“我们刘家可不是江家的家生奴,哪儿有说杀就杀的道理!这么草菅人命,官府可是要管的!”
吴玉川闻言,神情里头就不由添了两分轻蔑,他扯了扯唇角,似是瞧见了什么胡闹的三岁稚童一般,眼里尽是浅淡的讥讽。这男人摇了摇头,接着道。“草菅人命?你们一家尽数丧命,谁知道你们死在何处?”
这话音未落,吴玉川余光里头就瞥见江胥那点衣摆一动。这男人稍稍皱眉,抿起唇来。接着,他迟疑片刻,有些生硬地转了话题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竟还敢来我吴家闹事。”眼看着这姓刘的男人被吴玉川方才陡然爆发出的气势镇住,这会儿都还陷在恐惧和猜忌里头。
吴玉川就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过江老爷都放了你们生路,我吴家人也不好插手。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然敢来我吴家寻衅……”说着,吴玉川稍作思索,冷声道。“你们将这人看住,让他过几日与江家一道,看刘虹沉溏。”
……
沉塘这事自然不用挑什么良辰吉日,之所以一拖再拖,不过是为了等江家来人罢了。莫燕将乙方手帕攥在手里,泛白的指节抵着那石桌,一口银牙死死咬着,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吴锁也是慌乱的很,他被莫燕娇着宠着一帆风顺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挫折。这已经及了冠的男人却是满目惶恐
地坐在莫燕对面,连开口的声音都打着颤。“娘,娘!这可怎么办啊,刘虹她就要……”
可他这话还未说完,早就烦躁不已的莫燕先皱起了眉。这女人一双眉头拧得死紧,那风韵犹存的面庞都瞧出几分狰狞来。就见她狠狠呼出口气,一口银牙磨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我怎么知道!”
这女人愤愤一锤那石桌,也顾不得自个儿那手骨疼的眼前发黑,只咬牙切齿地冷声道。“我怎么知道那贱人半点不知道防备!自个儿作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