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两分。可江胥却是将手搁在腿上,不动声色地攥住了掌心雪白的手帕。她话尽于此,不过是宽慰这男人罢了。后头还剩下半句,却是被她咽进了肚里,半分都没吐出来。
我更倾向于太太知晓此事。若是二夫人和三夫人之事正好有人在其中周旋,那不正巧就是双赢的局面了?
就这么短短一句在江胥舌尖转了三圈,她稍稍抬眼,瞧见吴易奚僵硬地扯起唇角,那迟缓的笑容映在眼底,不知怎的,这话就没能出口。
江胥冲吴易奚安抚地笑了笑,就见这男人没话找话似得玩笑道。“这事倒是有趣,刘虹怀了孩子要装没怀,二夫人明明没怀,却偏要装作怀上了。”
说着,这男人面色可算是正常了两分,就叹出口气来,轻笑着道。“我自己说着都闲绕的慌,怎的就真有人这么做出来?”
这话说完,吴易奚心自己语气都是一顿。这男人笑容一僵,就迟疑着看向江胥,眼底竟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胥儿,这,这两件事怕不是有什么关联吧?”
江胥当然知道这男人在想些什么,就是太太再偏心吴锁,以往那些关切温和都是
做戏,对吴易奚而言,也是切切实实的好意。
若今日就这么一脚将那好意踩进了泥地,告诉这男人那不过是算计,怕是这心底纯净透亮的男人压根受不住打击。
江胥想到这儿,就故作一无所觉,还诧异的挑起了眉,似乎是疑惑吴易奚为什么会问出这话一般,迷茫的开口道。“那能谁知道啊?”
虽然这话算不得答复,吴易奚还是没来由的松了口气。江胥瞧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心底似是被什么揪了一下,又酸又疼。
吴易奚半张脸被烛火拢进了阴影里头,初见时那跃动的快活如今淡的几乎要瞧不出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底尽是忧郁和慌乱。也就是对上江胥的视线,估摸着是怕她担忧,这男人还能勉强露出个笑来,不过瞧着也是勉强的很。
江胥哪里舍得看他这般模样,可直言劝慰又只能说谎,等日后发现真像,怕是更难承受。江胥也是难得为了谁这么进退维谷左右两难,她迟疑片刻,只能挑拣着个不大严重的话题问了。“少爷,正巧今日得了些消息,倒不如将近日所得都汇总一下,也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吴易奚就算是心里难受,也不会迁怒与人,更舍不得将江胥自个儿晾在一边。是以江胥开了口,吴易奚就转过视线来,那双如画的眉眼在烛光底下,尽是难言的温和迁就。这男人缓缓勾起个笑来,神情有些疲惫,可语气却是一如往昔的温和。
“胥儿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胥听得又是心疼又是温暖,就竭力控制着情绪,努力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开口询问道。“我记得前些日子您找了人去调查刘虹,如今可有些眉
目了?”
吴易奚这才转开视线稍作思索,接着就缓缓摇了摇头,低声道。“并无。刘虹平日里连院子都不大出,她那院子又在三房最里头,若是有那个外人进去了,定是瞒不过下人的耳目的。”
江胥闻言神情就是一顿,她捻了捻手中的帕子,迟疑着瞧了瞧吴易奚的面色,还是低声说出了那个两人都不愿意确信的答案。“那依您所言……与刘虹不清不白的人,就能确信是咱们吴家的……”
江胥说的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哪儿刺激着了这个瞧着脆弱无比的画中仙人。反倒是吴易奚笑了笑,虽是语气听来轻缓,可神情却是坦坦荡荡,毫无欺负。这男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江胥竭力避让的人名吐了出来。
“多半就是吴锁。”
等对上了江胥不可置信的眼神,吴易奚才露出个无奈的笑来。这男人抬起手,食指勾着去刮了下江胥的鼻尖,接着就笑着道。“胥儿是将我想的有多脆弱?我到底也是个男子。”
说着,这男人就摇了摇头,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