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也就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莫燕呼出口气来,还似是分外无奈一般。可那语气尖利,却分明是压抑不住的阴狠恶意。“江胥,你身为易奚的通房丫头,不守妇道,失了德,却偏偏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说着,她冷笑一声,仿佛下了宣判一般。“今日我就代替易奚惩处与你,总要让你知道是很么叫得行的!”
这话音没落,陈玉身子发颤,那眼泪就滚了下来,似是比打在她自己身上还要恐惧一般。这小丫头颤着声惶恐道。“太太,太太……我家姑娘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这么打下来她受不住的呀,这是要人命的……”
莫燕还没说话,反倒是刘虹笑着开了口。“可当真是忠仆呢。”她说着就砸了咂嘴,那阴冷的眼睛就看向了陈玉。“那照你这么说,是敢做不敢当喽?若是靠着这一句话就能逃过惩处,我这吴家的家法可还往哪儿搁啊?”
这话倒是有理,莫燕冷厉地2瞧了刘虹一眼,却是并未打断。这么一来,刘虹就似是得了应允,更加变本加厉了些。她笑着摇了摇头,似是分外仁慈一般。“不过你说江胥身上有伤,我也是信的。”
她指了指江胥,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恶意。“不妨这样,为了免得这院中之人心生疑虑,我们就让江胥当
场把那衣裳脱光了给人验伤如何?”
这话一出,江胥眉头猛地皱了起来。她咬紧牙关环视四周,竟还有不少家丁目露期待之色。这一下,江胥胃里就泛起酸来,只觉得一阵的反胃恶心。
陈玉也是蓦然瞪大了眼睛,她攥着拳头,难得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这小丫头仰起头来,高声道。“那不可能!你这是污我姑娘的清名!”
那刘虹目露诧异,疑惑地将江胥上下打量了一遭,就惊异道。“原来江胥姑娘还是有清名在的啊。”说着,她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转而笑着提议道。“我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不妨这样,既然你这么忠心护主。”
刘虹伸出手来,指了指眼中泛着泪花的陈玉,又指了指被按得一动不能动的江胥。“那就不妨你来代她受罚,这不就不怕江胥姑娘出事了?”
江胥闻言蓦然转过头去,她瞪大了一双杏眼,就见陈玉抿了抿唇,面色苍白,却是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江胥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下一片酸软,比起感动,竟是愤怒更多些。
她一声冷笑,转而去看向刘虹,神色也冷沉下来。“我们家陈玉身上可也有伤,你有什么就冲我来,钻着空子欺负一个小姑娘家,又算什么本事!”
刘虹闻言,却是故作慌乱,姿态浮夸地抚了抚胸口,往后退了两步,这才轻笑着道。“江胥姑娘不必着急,你当然也是跑不掉的。就等这和傻丫头待你受刑之后,还要再瞧着你被活活打死,诶呀……”
这刘虹长叹口气,故作悲悯。“想想都是惨事一桩呀。”
陈玉闻言,几乎气的浑身发起抖来。她面色苍白,眼泪就顺着面颊淌到唇边。江胥安抚地瞧了瞧她,陈玉却是分毫不领这
情,闭着眼睛狠狠摇了摇头。
江胥就叹了口气。
那刘虹瞧了这么一幕感人至深的大戏,也是心满意足。就摆了摆手轻笑道。“瞧瞧这小姑娘不是要替她主子受刑?你们还不赶紧给人家呀摆个长凳来?”
那嬷嬷听了这话,就转头去瞧莫燕。却见莫燕蹙着一双细眉,迟疑片刻,竟是默许地点了点头。江胥骤然瞪大了眼睛,神情之中尽是不可置信。
不过那些个下人可不含糊,不过片刻的功夫,那长凳就被搁在了江胥身边。陈玉竟是难得的没有慌乱尖叫,她吸了吸鼻子,被人按在那长凳上头,也不敢转头来看江胥,只低着眼细声道。“姑娘莫要生气。”
江胥就长长地呼出口气来,没什么好声的道。“你让我怎么不生气?你是不是傻?”
陈玉却是摇了摇头,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