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毒妇!我原先以为陈玉的伤势就已经够重了,可你这……”
苏锦翠手足无措,满脸都是愤怒和心疼。“她怎么能啊,这是想要你的命!”苏锦翠皱着眉头,那烦躁之意就从眉眼之间流露出来。她不住踱步,眼瞅着就要往外头走了。“不行,不行,我得去找她!我得让这毒妇长点教训!”
江胥一阵的无奈,她站起身子,本想着伸手阻拦,可脚下发软,身子一歪就向着地面软倒下去。“咚”的一声闷响,江胥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好疼。”苏锦翠呼吸一滞,赶忙又跑了回来,将江胥从地上扶起。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躯经过这么一摔更是可怜,膝盖小腿都沾上了灰,膝盖原本不太严重的擦上也渗出了血。
苏锦翠就眼含责怪,咬着牙点了点江胥的脑袋。江胥自知理亏,仰起头来冲苏锦翠露出个娇憨又纯良的笑,眼底尽是讨好之意。
苏锦翠的神情就肉眼可见的和缓下来,她低低哼出一声,转而扬声去唤外头的丫鬟。“去找个大夫来,胥儿这伤重者呢。”
江胥在现代都敢号称医学天才,那医术可比如今的大夫高明了不知多少。闻言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腕脉,接着摇了摇头,出口唤道。“大夫人!不用
麻烦大夫,我不碍事的。”
苏锦翠眉头一皱,伸出纤细的指尖,挨着指了指江胥身上的伤口。“你这还跟我说不碍事?讳疾忌医可是要不得的!再说刘虹当胸踢了你一脚,若是伤到了内脏可怎么办啊……”
说着,苏锦翠也顾不得去找刘虹的麻烦了,她坐在江胥身边,眼底充斥着心疼。江胥按着自己的腕子,感受底下平稳有力的跳动,微微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帮大夫人求个心安了。
苏锦翠瞧见她叹气,又是一阵的着急忙慌,手忙脚乱地要给她擦洗上药,那布巾都握在了手里,还记得低声询问道。“怎么了?怎么叹气?是哪儿不舒服……?”
江胥赶忙摇头,用力过猛到眼前都有些发黑。好在此时,外头那丫鬟出声通报,才让江胥松了口气。“夫人,大夫来了。”
苏锦翠也顾不上问了,她把布巾往水盆里一甩,就半蹲下来,捧着江胥的一双小脚要往被子里塞。江胥哪里能让苏锦翠这么低三下四亲力亲为的照顾?
她赶忙撑着床铺,一抬长腿,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头,躺的四平八稳,这才仰起头来,冲苏锦翠眨巴眨巴眼睛。苏锦翠可算是带上了笑,伸出手来点了点江胥的额头,无奈的叹息道。“你呀,可真是的。”
说着,她将那床边的帷幔层层叠叠的放了下来,江胥就看着薄纱一层一层的滑落,最终连苏锦翠的人影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了。
这时,苏锦翠才温声道。“大夫年岁再大那也是外男,你是易奚的通房丫头,可不能让人瞧了去。”
说完,她才冲外头扬起了声调。“请大夫进来吧。”
江胥就听到那门扉缓缓打开,蹒跚沉重的脚步声缓缓接近了床榻。苏
锦翠似乎是往边上让了让,还给这老大夫搬来了凳子。
这老大夫连坐下的动作都带着僵硬的迟缓,江胥在帷幔里头瞅着,都不由心底发颤。
这老头不会一会儿就倒在这儿了吧……?
好在这老大夫虽然腿脚不大灵便,但行事还算稳重。他稳稳当当地落了座,才开口道。“姑娘,把你的右手伸出来吧,老朽给您号号脉。”
这声音着实苍老,只是一听,就够江胥脑补出一位白发苍苍笑容慈祥的老中医。她将手伸过层层叠叠的帷幔,搁在了床沿。
那老大夫就叹息出了声。“诶呦,这好好的姑娘家啊。”
说着,江胥感受到有一只枯瘦的手抚上了自己的手臂,指腹的老茧刮得她皮肉生疼。老大夫按了按那淤青,温声询问。“姑娘,这是怎么伤的啊?”
江胥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