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
小丫鬟着急忙慌地冲进了门,神情慌乱。太太还坐在梳妆台边,她把今日新买来的簪花戴上发髻,侧过头去在那铜镜里头欣赏自己风韵犹存的美貌。
这小丫鬟着实是把她下了一跳,手上一抖,指腹就被那金饰划了个白道子。太太眉头一皱,这才转过眼去,瞧向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神色不渝。“说吧,什么事能怕成这样?”
小丫鬟抿着唇,一张清秀的小脸也是煞白煞白的,眼底还有没褪去的慌乱。她张了张口,连话音都打着颤。“三夫人那边传了消息,说江胥养了条有剧毒的蛇,已经把三夫人给咬了,险些命丧黄泉!”
太太神色就凝重了起来,可这小丫鬟竟然还没说完,她喘了口气,接着道。“梅儿还说,这解药似乎只有江胥手里才有,其他大夫是解不了这毒的!”
这话说完,太太脸上也染上了慌乱之色,她皱了一双秀眉,沉声问道。“那蛇呢?蛇还在江胥身上?”
小丫鬟却是一怔,那神色就跟快哭出来一般,眼眶发红。“蛇跑了,蛇咬了三夫人之后就跑了!”
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扶了扶额头,呀顾不上休息,就赶忙招呼屋里的丫鬟下人们。“快啊!你们还干站着干什么呢!那些个驱蛇的东西,什么雄黄艾草的都给我拿来用上啊!还不快点!”
这些个下人也给吓的够呛,当即就都动弹起来,跑得都比平日里要快上两分。小丫鬟在桌上熏了艾草,可这莫燕在屋里走了两圈,就扯过了那熏艾草的丫鬟。
“你来,你把那床头也给我熏上两支。”
小丫鬟一怔,捧着手里的艾草是点也不对不点也不对,期期艾艾半晌才说道。“太太,这艾草味道大着呢,您熏
上一支就足够了。放到床头人晚上是要睡不着觉的呀。”
可太太此时心慌的厉害,听到这话连想都不想,只管摇头。“让你熏你就熏,那可是剧毒的毒蛇,谁知道这艾草防不防得住呢……”
说着,太太一转眼又瞧见了那涂硫磺的,就赶忙指着那房梁,急切道。“记得在那梁上也要涂,我可不想半夜睡着又条蛇掉下来!”
那丫鬟学乖了,只管点头,柔柔地应声。“是,太太,您放心便是。”可转过头去,身旁那丫鬟就窃窃私语道。“听说是条还没胳膊粗的小蛇,也能跑到房梁上头去?”
这丫鬟叹了口气,也是忧心不已。“防患于未然吧……毕竟是毒物,可不是寻常的菜花蛇啊。”
这下,身边那丫鬟也是深以为然,赶紧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今晚我也得给屋里熏上艾草硫磺,不然给咬上一口,那可就要命了啊!”
小丫鬟们本来还忌惮着太太就在跟前,不敢大肆讨论什么。可太太现在满眼都是这漏洞百出的屋子,哪里顾得上这些个小丫鬟?
是以那开始的窃窃私语就逐渐演化为毫不压抑的讨论,小丫鬟点燃了艾草,轻哼一声。“说实在的,我是不知道这江胥抽的什么风。平日里瞧着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家,这怎么就......”
身边那女子也是叹了口气,她趴伏在地,把手中的硫磺纸包往床下推,听来声音就有些短促。“你说她养些什么不好,猫猫狗狗的多可人呐,府里又不管这个的。”
“是啊是啊。”立刻就有人应和,那姑娘刚在房梁上放好了硫磺,不动声色的往自己衣袖里藏了两包,这才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听说她不光是养蛇,好像那蛇还是盘在手腕上的呢!”
“嘶……”周
遭的姑娘家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太太也皱起了眉,开口道。“你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这蛇盘在她手腕上,怎么还不咬她?”
这小姑娘被太太一问就有些卡壳,她支支吾吾两声,紧张地攥紧了袖角,这才开口道。“就是这点邪门的厉害,据说那蛇是日日都盘在江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