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
“就是想给个下马威,哪儿敢真的啥都不做。吴家这活儿好着呢,谁也不想丢不是。”
江胥听到这话也是笑了出来,点了点头。
“您倒是实诚得很。”
不过她也没有刻意为难这管事,只翻开账目,一页一页地看了起
来。
不过这账本在手里还没翻过几页,江胥就不由看向一旁坐着的吴易奚。
吴易奚虽然是一直坐在一边从没开过口,不过他也还是跟着一起看过账本的。这时候感受到江胥的视线,吴易奚就笑着点了点头。
“如今记账大部分都是这样,所以才看的出胥儿你那办法的好用来。”
江胥叹了口气,跟着吴易奚玩笑说。
“果然,三少爷的妾室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吴易奚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接这话。
江胥也没再跟他闲话下去。提了笔在一旁的宣纸上,按着自己的法子,把账目一条一条顺着写了下去。
德叔也在旁边一直瞧着,他管着佃庄几年了,可比吴易奚那半吊子管账的水平要强得多。等江胥写过一页,德叔就已经看出了门道。
那一双眼睛是越来越亮,哪怕是了晒出的黝黑肤色,都快遮不住脸上兴奋的红晕了。
“这,这,好办法啊这是!”
江胥不由捂了捂额头。
心说这时代不该都是些含蓄内敛的人吗,她碰到的怎么一个两个瞧着都半点没那意思呢。她这么想着,就扭头去看吴易奚。这头才刚转过去,正好就撞上吴易奚那么一副具有荣焉似的骄傲表情。
得,一回事。
接下来的半日,就是看懂了法子的德叔与江胥一同整理账目。吴易奚在旁边瞧着,不过看了一个时辰,江胥就看到他以手遮面,似乎是打了个哈欠。
江胥忍下笑意,去看了德叔一眼,就指了指吴易奚那头。
德叔一看,就笑着点头,两人一起放轻了声音。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吴易奚就靠着桌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吴易奚再睁眼的时候,窗外都有些昏暗了。好在江胥还坐在桌前,德叔就在跟前瞧着。
吴易奚揉了揉眼睛,就也撑起身子去看。才发现江胥写着的似乎已经不是账本了。
他才刚醒,声音就有些缓,像是古琴琴弦震颤,听得江胥耳根一阵**。
“这是什么?”
江胥还没来得及
回答,德叔就先抢着开嘞口。
“三公子您是不知!姑娘刚才给我治了这腿,我这老风湿可是疼了十几年了,多少大夫都没看好。”
“胥儿姑娘不一样啊,那可是药到病除,可比那些个游方郎中强得多了!”
江胥听到这话也有些尴尬,赶忙摆了摆手。
“哪里有您说的这么夸张,您这风湿这这些年了,可不是我这一辆贴药能治的好的。”
德叔却是不乐意听她说这话。拍了拍桌子打断。
“诶,您还谦虚个什么劲?我这风湿多少大夫看过,半点起色都没有。可您这方子一敷,那立马就不疼了。可不就是神医吗?”
江胥哪里想到他还能越说越夸张,一双耳朵变得通红。吴易奚坐在一旁,借着那点烛光瞧得清清楚楚,嘴角也不由带上了笑。
“我也就是会治一些跌打损伤罢了,担不起您这么夸的。不过我的方子确实是方便一点,好多以前村子里的土方不要钱抓药的。”
德叔就咧着嘴笑。把一旁江胥写好的方子仔仔细细一张一张收了起来。
“你哪能担不起夸。佃庄里头磕磕碰碰常见的很,你这方子可都实用着呢!”
说着,这德叔就跟对待什么宝贝似得,把那些方子妥妥当当地折好收进衣裳里了。
江胥一阵哭笑不得,可也知道德叔说的话句句都是事实,只能不再反驳,红着耳朵跟吴易奚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