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倒是妥当了,可这还有个昏迷不醒的三夫人在。
要知道吴易奚和江胥几人一路从江家赶回,已经有半天的时间没吃过东西了。这会儿正是饥肠辘辘。
倒是饭菜已经摆上了桌,香气扑鼻而来。连江胥都有了两分急切。
可把三夫人放在大堂又实在是不太合适,苦恼之间杏儿就小声提议。
“还是先请少爷把夫人送回房里吧……杏儿一人不便,怕将夫人磕着碰着了,惹人怪罪。”
吴易奚闻言也觉得有理,毕竟这儿不是女眷就是家丁,要几个女流之辈把刘虹抬回屋里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但是让家丁把主家的夫人抬进房里?那可是大不敬。
吴易奚就点了点头,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结实又莹润的小臂,就要与杏儿一道去抬刘虹。
不过吴易奚却是没注意,杏儿开口的时候,江胥原本拿起筷子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又借用用餐的遮挡,在底下无声的露出个冷笑来。
这会儿吴易奚抱起了刘虹,从江胥身后经过时,江胥就搁下筷子,似是羞怯又迟疑的唤了一声。
“少爷……”
吴易奚就停下脚步,侧头看她。
“何事?”
江胥却不说,抬眼小心瞟了软软靠在吴易奚怀里的刘虹一眼,像是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似得。
“……胥儿确实有些事情,还是等您回来,胥儿再说与您听。”
吴易奚不疑有他,但还是多了两分忧心。就点了点头,打算快些把刘虹送回屋里,再回来询问江胥。
江胥目送走了吴易奚,看着可是半点有事的模样都没有,给自己夹了一大块的红烧肉喂进嘴里,不住点头。
吴易奚一路把刘虹抱上了楼,杏儿紧走两步,先去前头推开了木门。那门估摸着也
有些年头,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响,才贴着地面打开。
吴易奚就把刘虹放上床铺,起身却看见杏儿已经关上了门。
吴易奚自然面露疑惑,那杏儿就福了福身,柔声道。
“方才杏儿听人说已经没了多余的卧房,不如您今日便在夫人处歇下可好?”
说着她便走上前去,帮吴易奚拉开了房中的椅子。
“您不妨先坐,杏儿这就去为您端来饭菜。”
没成想吴易奚却是完全不吃这套,他极俊秀的眉眼一皱,竟也有些气势。
“不必了。方才胥儿说过有事,我得下去瞧瞧。”
说完倒是分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随手拨开挡在门外的杏儿便出了门。
他这前脚刚走,后脚刘虹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江胥这个小贱人,真是处处坏我的事!”
杏儿也是面有难色,迟疑着去低声询问。
“夫人,那厨房的菜……?”
刘虹刚吃了瘪自然没什么好气,狠狠哼上一声翻身又躺回床上。
“自然是倒了!都掺过了药,还能给人吃不成!?”
杏儿一个哆嗦,刚忙应了声退下去,去后边处理那加过料打饭菜了。
事实上,早在江胥去帮忙扶人的时候就借着机会摸过刘虹的脉。虽然刘虹瞧着是一副面色惨白受尽了凄苦的模样,可那腕脉摸上去可不是这么回事。
江胥还头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又仔仔细细瞧了两遍才敢确定。
难怪上次说她不清不楚的时候情绪那么激动。
江胥低声冷笑。
她从刘虹手上分明就是摸出了喜脉,瞧来已经将近一月了。面色苍白不过是怀孕期间受了惊吓又受了寒,若说刘虹的身体,那可是身康体健,比江胥自己要强得多了。
江胥可是知道吴易奚这书呆子从不近女色,自然也不可能跟刘虹**。那这孩子的来处可就值得推敲了。
这会儿吴易奚已经下了楼,颇为担忧地围着江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