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区附近的一家烤肉店内，穿着讲究的商务男人和一个混混打扮的年轻人面对面坐着。
他们二人的反差过大，风格迥异却坐在一桌，连路人经过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寒夜：“十几岁结婚的村草？”
温良：“……”
寒夜：“一年抱俩俩年抱仨？”
温良：“……”
他干笑几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
“意外，都是意外。”
“说说吧，怎么回事？”
“就……我们最开始就是帮人讨债的，后来实在缺钱，就什么活都接了。”
“杀人越货也干？”
“那没有！”温良赶紧摆摆手说，“我们可都是良民！”
“继续。”
“三天前，有人找上门，让我今天下午过来闹事，给的钱还不少，我们就接了……”
温良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寒夜，解释道：
“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呢，我哪知道你就是鸣鹤公司的老板寒总啊！”
“我看电视剧上演的，总裁都是霸道狂野，张嘴闭嘴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可你……”
温良上下打量了寒夜一眼，得出结论：
“你一点都不像总裁啊！”
“行了，”
寒夜说，“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就不追究了。”
温良讪讪一笑：“寒总，你现在就很像总裁了！”
“……别那么叫我。”
“那就，老大？”
寒夜：“……”
“正好，你看看这个。”
温良递来手机。
寒夜率先注意到的是他的右手。
在掌心处，有几道很深的伤口纵横交错，一看就没有怎么处理过，只是止住了血而已。
那是在梦里，温良拿玻璃碎片时留下的伤，但并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严重。
手机屏幕上是一则新闻：
“5月21日凌晨2点，在里海省庆元市尔悦广场地下停车场内，一女子驾车连蹭八辆车……”
页面下方还放了视频，有别人行车记录仪拍下的，也有停车场监控视角的。
温良说：“这人就是李小小，她在前几天跳楼自杀了，昨天晚上是她的头七。我们的梦，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
寒夜眉头紧锁，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机来。
他点开微信传输助手，迎面第一条就是昨天晚上他亲手保留下来的行车记录仪的视频！
从梦里发送的讯息，在现实中真的收到了。
在梦里死去的人，在现实中真的会死去。
甚至，在梦里受到的伤，在现实中会变得更加糟糕。
寒夜心里又兴奋又惊惧——
梦境和现实的边界被打破了！
温良说：“老大，你先把李小小的视频发给我吧，我想帮帮她。”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个。
寒夜有些错愕：
“在梦里死了的人，现实里也死了。如果真是这样，李小小也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你还愿意替她澄清？”
“一码归一码吧。”温良说，“她那样也挺可怜的。”
“我妹妹以前跟我说过，别管别人怎么做，我们把自己应该做的，能做到的都做了，自己问心无愧才是最重要的。”
“我没想到……”
“没想到一个社会混混会说出这种话？”
温良无所谓地笑了笑，
“做脏活累活都是迫不得已，哪有人不想向上而行呢。”
“抱歉，我……”
寒夜有些局促不安，太久不社交了，他的表达能力实在够呛。
不过温良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说道：
“老大，我怎么觉得你跟在梦里时不太一样？”
“……”
“你那时的状态很放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