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不敢躲,任由这马鞭打在脸上。
立时,老脸上露出一道血痕,入骨三分。
打完人,吴业才和声道:“徐虎,你当本县尉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长街市上,你这简直是在败坏本县尉的名声。今日某打你,可服否?”
“县尉教训的是,某服了!”
徐虎低头应声,不敢不服。
现在的吴业,他得罪不起。
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
吴业也不与他计较,纵身跃落马,将缰绳抛给徐虎,淡声道:“瞧你这老脸都不用的阵势,说说,是为何事来烦某的?”
“吴县尉,某与你也算是老朋友,便直言了。
听闻吴县尉得天相授,得传搬血化气功,不知可否授与某?”
“你也想要?”吴业盯着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能给出怎样的代价?”
“吴县尉的吩咐,某尽力做到。”
“比如说庆元楼?”
徐虎毫不犹豫:“听您的,此后庆元楼就是县尉您的。”
“某不要!”吴业摇头,改变主意:“徐虎,许庆雄的命是某取的,他的产业自当归某,用不着你来给。
听着,某真正想要的你做不了主!所以,某要与你背后的人谈。”
“吴县尉,何苦呢?”徐虎摇头:“何苦要节外生枝呢?”
“什么意思?”吴业脸上的淡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色:“徐虎,你看不起某?”
“吴县尉,不是某看不起你。而是某身后的人不是你有资格去见的。说你节外生枝,是某心善,不忍见县尉你年纪轻轻便死于非命。”
闻言,吴业飘身落马。
拽着缰绳,挂在徐虎的脖子上。
“徐虎,某刚才一时耳背,并未听清你的话,麻烦你再说一遍。”
“哈哈!好一个吴县尉,好!”
徐虎取下缰绳,愤然离去。
心中,自是对吴业生出一番杀意来。
四公子要搬血化气功,能和平得手,自然是大家都好。但吴业竟然如此恃势凌人。那么,换个法子又怎样?
只要能取得搬血化气法,这个过程并不重要。
转了个街角,徐虎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从现在开始,安排兄弟们盯死吴业。一个时辰禀报一次,某要时刻知晓他的行踪去向。”
“喏!”
几名闲汉应声,各结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是传遍整个三封城。
不只是徐虎的人知道,城内其他的闲汉也都知道这事。
盯住吴业,这是个能赚银子的轻松活。
吴业并不知情,回到县衙自己住的地方。
这是一处独门独院,处于县衙中,一般无人会来打扰。
旁边的是县丞、主簿、典史的小院。
县丞谢知章在外有自己的府邸,并不住这里。主簿和典史的位置尚空着,原来的两位因战而死,新的主簿和典史尚未有合适的人选。
也有人说,是梁坚打算把这两个位置留给他们梁家的人。
但不管怎样,吴业住在这里平日是真没有人来。
取出之前准备的药,吴业当即忙起来。
煎药,烧水,将药液倒入热水中。
已然有一次筑基的经验,这一次,吴业自然是熟练无比。
坐在泡澡用的桶内,一手握住尸妖血,一手握住那片地炎火莲,沉入药水中,依吞天玄功心法修炼。
地炎火莲,其效远胜于尸妖血。一时间,阴阳之力根本就无法平衡。
心法才运转,吴业立时意识到不妙。
左手掌中,那片地炎火莲像是活过来一样,化成一道灸炎之力,沿着手臂而入。只在须臾间,这股力量便来到识海眉心之处。
紧接着,尸妖血的阴冷之力而至,两股力量合而为一。
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