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蒋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考虑,立刻高声道:“好,本官现在就去。来人,速给本官备马!吴县尉,你得给本官记着,若非万不得已切勿与贼子们动手。”
说着,蒋沇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吴业见状,脸色一沉:“行动!”说完,人似流星般朝外掠去。
尚义和铁雄两人,自是不敢再有半分的迟疑,县尊和县尉都冲在前面,他们还有什么好迟疑退缩的?一时间,整个县衙都热闹起来,一众衙役、不良人齐齐出动,往宥仁酒坊的方向奔跑而去。
不说他们,吴业将法力灌入脚底大穴,人似乘风起,一掠二十几米,踩着屋顶朝宥仁酒坊而去。
宥仁酒坊,位于居德坊内,位置靠近金光门。
这也是吴业忧心的原因之一。
对方离城门太近,只要他们愿意舍弃一切,怕是十息内便可以出城。一旦出城,想再抓捕他们可就不是容易的事。
十几息后,吴业在一处三层高楼的屋顶上停下,正前方位就是宥仁酒坊。
看了眼,确定无差,吴业当即施展天眼通,双目生芒朝酒坊看去。
立时,宥仁酒坊内的一切都出现在吴业的眼中。
看上去,酒坊一切都正常。吃酒的,买酒的,来往客人如流,店中小二也是忙个不停。
见此情景,吴业稍是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高估了他们,尚义等行事虽是莽撞,却也没有惊动……”
正想着,吴业皱起眉头:事情不对劲!看似正常的酒坊,怎么给人的感觉总是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不对劲,肯定有地方不对劲!”吴业自语,再次施展天眼通朝酒坊看去。
几息后,吴业眉头皱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掌柜的不在!
酒坊生意这么好,按道理来说掌柜的肯定不会离柜。
可实际情况是柜台处空无一人。
再细看,吴业发现,整个酒坊在忙的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青年。而鱼干等人年龄均不下于四十岁,十七人可无一个是年轻人。
掌柜的不在,鱼干等也不在,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逃了!
想着,吴业连忙从屋顶掠落地,飞身入酒坊,随手抓住一小二。
“本官乃长安县尉,老实说,你家掌柜的去哪了?”
“掌……掌柜?”小二一脸的慌乱,左右看了眼,讷讷地道:“方……方才还在,莫不是去后院了吧?大人要见我家掌柜?”
“废话,给本官带路!”吴业松开小二的衣襟,开口说道。
小二被吴业推了一个踉跄,退后几步才站稳:“大人,请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朝后院走去。未走几步,吴业发现不对劲,吵闹的酒坊,在自己进来后竟是鸦雀无声,酒坊内所有的人,不管是吃酒的还是买酒的又或是小二,一个个都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如同自己是他们的生死仇敌样。
“该死的,这是陷阱。”
吴业陡然明白过来。
刚才,自己只顾搜寻杨侑等人的行踪,却是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异样。
见吴业发现异常,引路的小二也不走了,转身看着吴业嘎嘎地怪笑起来:“县尉大人,看上去你似乎怕了哦?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就是不知道,你的血是否会和他人不同呢?”
说着,小二扬手化爪,朝吴业的脖子抓来。藏在身后的左手,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柄短刀,直刺吴业胸口要害。
一出手,便是要人命,浑然不管他自己的生死。
这哪里是小二,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吴业心中又惊又骇,怎么也没想到,一时大意,便让自己置身于如此险地。
得意忘形,必有祸殃!
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是有点太过得意自大了。
心中暗忖,手上却是一点都不慢。脚下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