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疗伤丹药吞服下去,运功驱散药力,少顷,总算是缓过劲来。他艰难地爬站起来,指着陆骏凶狠地道:“陆骏,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
陆骏冷眼向他望去。
不知为何,被陆骏这么一望,闫冲顿时感觉一股怯意,一个趔趄差点再次摔倒,之前的气势荡然无存。他忙不迭地逃到院子里,这才转身又道:“好!你等着,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咱们走着瞧!”说着捂着胸口狼狈而逃。
闫冲走后,众人个个愁眉苦脸,露出担忧之色。
虽然陆骏将闫冲毒打一顿,大快人心,但这家伙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都担心此事闹大了后,很有可能会被牵连上身。
陆骏将丁一原扶起来,为他疗伤。
众人犹豫了下,也都纷纷过来帮忙。毕竟,丁一原对他们向来照顾,深得人心,见他有难,多少要尽一份心。
事已至此,想什么都没用,只能听天由命。
张玉瑞扶着脑袋刚一站起来。忽然就见眼前黑压压地一群人。顿时,他意识到不妙,想要冲开人群逃走,却早被人按倒在地,十多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直将他揍的哭爹喊娘,打成一个猪头才罢休。
众人出了一口恶气,也就都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炼毒室。
丁一原伤势颇为严重,若非陆骏出手施救,恐怕坚持不了几天就会丧命。躺在床上,过了半日方缓过劲来。他道
:“多谢陆……陆师傅的救命之恩。”
以前,他一直以“陆兄弟”称呼,如今觉得再这么有点不适合。
这两个月来,陆骏传授了他不少炼毒之法,叫一声“师傅”,理所当然,陆骏也受得起。
陆骏道:“不必客气,你弄成这样,多少与我也有关系,”
如果不是他传授丁一原三阶毒丹的炼制之法,就不会招闫冲嫉恨,丁一原自是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丁一原摇头道:“不是,这事与陆师傅没有任何关系,只恨那闫冲小人太无耻。”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他惊恐地道:“那闫冲被打伤,必然会来报复,陆师傅,听我一声劝,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留下来只怕……咳咳……”一激动,他连连咳嗽。
在五毒门奴隶受到严密监管,想要逃走难如登天,被抓住的话必将受到严惩,故而被抓来当奴隶的人,很少有人敢潜逃的。不过,虽然希望不大,但多少还是有逃生的机会,如果陆骏留下来,被闫冲报复,那是必死无疑。
丁一原这番话自是为陆骏的安危着想。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丁一原的炼毒师大门正对着大院。陆骏扭身朝门外望去,就看见一群六、七人杀气腾腾地冲进来。
看这阵仗,自是来者不善。
那闫冲也在其列。这些人均身穿翠绿色长袍,乃是五毒门弟子的服色。在闫冲身旁站着一身材修长,年纪约莫二十八、九岁的男子。
他冷眼一扫,道:“想逃?只怕是晚了一步。”
显然,刚才丁一原的话,都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此人一看就是这些同门弟子中的老大,无论是年纪、修为和气质都优胜于其他人。
看见他,丁一原顿时脸
色大变,激动起来,又连连咳嗽起来。
“陆师傅,他……咳咳……他是五毒门的大弟子,咳咳,名叫萧玉京,怎么……他竟然来为闫冲出头?”他的语气颤抖,感到十分恐惧。
萧玉京向丁一原瞥了一眼,道:“算你还有点见识,没错,我就是萧玉京,闫冲是我的师弟,哪个将他打伤的?有胆出来吧。”
陆骏从室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前,道:“是我。”
其实,萧玉京早已猜出是他,见他竟然毫无畏惧地站出来,心里反倒微微吃惊。他点头道:“原来是你,那好。刘晨,张钊,你们两人过去给他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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