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言自顾自洗完碗,又去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香喷喷的对着奶奶撒娇,“奶奶,丫丫妹妹的家人呢,感觉丫丫妹妹好安静噢”。安静的似乎独处在雾蒙蒙的世界里。即使大雨磅礴,雪松皑皑也无法自拔。
奶奶叹息的说,“唉,你丫丫妹妹,在这两年了,当时来的时候,话都不说一句的,你爷爷和我问呀问呀,丫丫这孩子,心里执固。相处了两个星期,帮我们抬水,浇地,炒菜来尽自己所能帮助我们。下雨天,浑身湿透的,眼睛里雾蒙蒙的,大冬天一个人,就那么蹲在路口那个小阁子里,穿的又少,我跟你爷爷去医院复查回来看见了,心疼死了,好说歹说带她回了家,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我和你爷爷也不知道,丫丫硬生生抗到第二天我和你爷爷发现不对劲了,才知道。找药给丫丫,嘴里还一直念着妈妈,一声一声的妈妈,我听的心都揪着疼。”说到这儿,奶奶又说“这孩子平时都没有遇见过,我和你爷爷就纳闷,哪儿来的了,带回家后,奶奶给她衣服洗了澡换了才知道,这孩子出生不好,丫丫爸爸爱赌博,丫丫的妈妈又只是普通人一个月3000的工资,丫丫从小到大没买过新衣服,都是捡着穿,哪有你幸福啊,我看着可怜,就收留着,取小名丫丫,记住啊,你这个当哥哥的,可得照顾好妹妹,不准欺负她!”杨奶奶恶狠狠的警告高言,“好好好奶奶,丫丫妹妹是你的心肝小宝贝,我一定保护好妹妹!”说完就跑回房间了。
躺着床上,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丫丫妹妹明明那么乖,为什么会经历这些,哼,他一定要保护好丫丫妹妹!
突然耳朵一红,丫丫妹妹今天去车站的时候,像只兔子一样水灵的眼睛湿雾雾的,太可爱咯,用好兄弟的话来说,什么来着,对,甜妹!
清晨,宁溪予从房间醒来,手机铃声还在响个不停,陌生号码。
“您好。”
“你是丫丫吗,我是妈妈,宝贝,我是妈妈!你在哪儿?妈妈好想你。”
倪霞,宁溪予的母亲。
“两年了,没必要吧。”冷淡道。
“丫丫,妈妈错了,妈妈当初不该那样丢下你的,妈妈知道你在高阳县,妈妈会来找你,带你回家,妈妈有钱了,已经和你爸爸离婚了,你…”倪霞语气近乎哀求道。
聒噪。
拉黑。
坐在窗前,母亲,似乎从没感受到,相反,小时的折磨与过往,是如此恶心。
刚好杨奶奶打电话来了。“丫丫,吃饭了吗,来奶奶家吃饭,有你最喜欢吃的酥肉哦!今天早上你高爷爷特意做的。”
心里一暖,“奶奶,我这就来!”。
从房间到杨奶奶家只需要5分钟,“唉,你也在这!”回头一看,高言啊。
“嗯,奶奶叫我去吃饭。”
“那刚好,我们一起吧!”
“拍的什么?”宁溪予见高言拿着摄像机。
“麦田,麦田里的守望者在天空暖阳下碧泻千里,迢迢前行,多美啊。”高言赞赏着。
“是,但我更建议你到山峦顶去看,早晨的碧辉,傍晚的西落,晚上灿烂的繁星,如春水荡漾,似倦鸟知还,像鸣凯歌般起舞飞荡”。宁溪予缓缓说。
“真的吗,丫丫你有时间吗,我不知道路”高言不好意思的说“我很喜欢摄影,要参加活动了,我看你看看,一直找不到好的素材。”
掏出手机,看了看天气,“没事,明天有空,晴天,5点40走吧,6点日出能到。”
“那方便联系,加个联系方式可以吗?”
“好,我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