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了吧?没错,这就是传国印鉴!”魏国公拈须而笑。
当然认得。
洛清王将手伸向腰间,魏国公吓了一跳:“小子,你想干嘛?老夫可是正经人!”
淡定如洛清王这样的人,也忍不住眼角一抽,尴尬道:“国公请稍安勿躁。”
手在腰间的玉牌上一扣,只听得“嗒”一声,那玉牌居然是镂空的,里头夹杂着一块物件,取出后竟与桌上的传国印鉴一模一样,只是形状缺口微微不同。
“好小子!”魏国公赞了一口,也不知他是称赞王爷,还是称赞他那玉牌机关制作巧妙隐蔽,普通人见此极品美玉,又雕刻诸般精致,料想不到里头另有乾坤。
先帝下赐此物时曾说过,传国印鉴
乃太祖秘密制作,一共有七块。若是特殊时刻,为防昏君误国,外戚干政,可以此立新君。
持有者相互不通消息,有祸国君者,众人可凭此弹劾。
那剩下的五块又在何处呢?
魏国公摆弄着这两块印鉴,笑道:“先皇果然深谋远虑,将印鉴分与你们兄弟保管,想必宫里那位做梦也想不到,其中一块居然在你手里。”
众所周知,洛清王天生六指不详,根本无缘皇位。
“王爷,您要的东西来了。”说话间,元宝公公端着一个匣子进来。
里头居然是四块印鉴。
魏国公嘴巴张得老大,活像生吞了个鸡蛋:“这这这——”
“本王一直在等您这一块。”洛清王浅浅而笑。
“哼!你
就笃定老夫会有?”魏国公愤愤。
“您老乃大魏之脊柱,怎会没有?”洛清王露出狡猾的神色。
李国公爷在离京前曾找他密探,交出此物,并把江大人那块一并给了他。
不久,文侯就托人找上门来,居然也有一块。
洛清王推算,有一块肯定在魏国公手里,至于五弟襄王那块,早在巴蜀时就由他带上了京城。
那最后一块?
“定然在皇上手里。”魏国公抢着道。
他指的是昭帝朱昭恒。
“这可有些难呐!”魏国公拧起眉头。
“根据纪寒的说法,他手里握着的不止这枚印鉴,还有神机营的兵符。”
“虽说神机营的人数不多,可他们只认帝王兵符,不认其他。也是个**烦
。”
神机营明里暗里分两部,现在明部分的人大半在丽昭仪手里握着,小部分跟纪寒出来投靠了洛清王。
暗部的人,还是个未知数。
“这么说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难不成他还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魏国公翘起胡须。
“毕竟,权利这种东西实在太诱人,据说品尝过它滋味者通常欲罢不能。”
一如固执的老陈王,为了那个遥遥无期的复国梦将两个亲生女儿的人生推向地狱。
“总会有法子的。”魏国公拈着胡须,摇头晃脑,叹气道:“帝王兵符,这么好用的东西,你说那个外邦女人要是听见了,能不逼着他交出来?”
洛清王会意,“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
“那可不
能让她轻易知道了。”说话的间歇,魏国公给自己随身的酒囊装了满满一袋子美酒,此刻摇晃起来手感沉甸甸的十分满意。
“跟小王妃说,空了来我府上作客,我请她喝酒。”魏国公提着酒囊大摇大摆出了府门。
这二人的哑谜总算打完了。躲在帘子后偷窥了半日的某人长长吁一口气,她还真怕这位老爷子耍起无赖来,将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怕成这样。”洛清王端起茶杯缀了一口,宛若自言自语。
宁君瑟从后头磨磨蹭蹭地出来,笑眯眯望着他:“也没有啦,就是不知怎么说比较好。”
洛清王嘴角微扬,将人揽过怀时顺势刮了下小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