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言,老太君微微不悦:“这孩子也真是,什么要紧事,连回趟家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了?”说完有些埋怨国公爷,瞪了眼舒氏道:“一个二个忙得天不沾地不沾的。”
舒氏老早听说楚楚的事,怕气着老太君瞒着不敢说,此刻也只得打哈哈:“娘,瑁疆是个男儿志在四方嘛,他有出息还不是替咱们李家光宗耀祖?”
“你少替他打掩护。”老太君睃了她一眼,瞅瞅满桌子好酒好菜,叹道:“罢罢罢!他们不吃,咱们娘儿几个好好享享口福,清净清净。”
众人都道:“原该老太君自己受用的。”
饭间,三房与四房挤眉弄眼,示意她将瑁疆在外头置内室的事给桶出来。四房不乐意当冤大头,假意听不懂,随着三房怎么
咳嗽。
老太君放下碗筷,问三房:“你咳什么咳?感情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大房和舒氏飞快地对望一眼,都笑道:“没有的事,娘多心了。”
四房忙埋了头假装吃菜,三房撇撇嘴。老太君都看在眼里,不悦道:“老三媳妇,你说。”
“怎么是我?”三房故意委屈地扫了一眼众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太君越发吧乐意了,将手往餐桌上重重一拍:“怎么,都打量我老婆子没用了是吧?这个家还有王法吗?”
众人吓得一颤。
三房这才一副无奈地样子,垂首道:“娘莫生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瑁疆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这还是小事?”老太君问到她脸上。
三房撇撇嘴:“媳妇也是刚刚
听说嘛。”
这下成功地把战火转移到舒氏头上,舒氏只得解释道:“娘别动怒。这事媳妇也是才刚听说,本想等娘用过晚膳再慢慢说来的,到底没逃过您的眼睛。瑁疆他少年家行事难免乖张些……”
“你还替他说话。”老太君哼了一鼻子,“他养外室也就罢了,养个什么样的人呐?你们还替他瞒着。”
舒氏见瞒不住,只得将那楚楚的身世说出来,强调了下是个淸倌儿,也是可穷苦人家可怜孩子。老太君依旧摇头:“那样脏地方养出来的女子,能有几个不长歪的?别的也就罢了,我怕瑁疆年少不懂事,中了那些女人的奸计。况且这女子是那帮通州官员送的,说到底,也是犯了贿赂之罪。”
“是瑁疆替她出钱赎的身,
脱了贱籍,算不得贿赂。”舒氏忙道,心里却直喊头疼,果然后娘不是那么好当的,这帮情况下也只有拼命替他开脱了。
晚上国公爷回来,舒氏也只得如实说了。国公爷其实老早就知道了,儿子军队里夹了俩装女人的马车在街上晃悠了这么久,想必也没打算瞒着家里?
李瑁疆入宫面圣归来,一辆樱粉小香车停在路口,见他出来里头伸出一只素手将帘子撩起一半:“大公子此番立下大功,萧萧奉王爷之命,在此等候。”
“萧萧——”李瑁疆快步上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上车罢。”赵萧萧小声道。
李瑁疆对她的话恨不得言听计从,忙跳上了马车。赵萧萧老早准备了好酒,替他斟了一杯,亲手递上道:“这
是我敬你的。”
李瑁疆接过二话不说就喝了。赵萧萧要给他再斟,李瑁疆上前拉住她的袖子道:“我明日便张罗人到府上提亲——”
赵萧萧的笑容冻结在嘴角,拨开他的手冷淡道:“大事未成,公子这是要妾身背信弃义,死无葬身之地么?”
李瑁疆满腔热血被浇了个头顶,讪讪道:“是我冒昧了……”
“公子又何须失落?听说你在通州得了一位红颜知己,甚是美貌,想必不久的将来便会如蜜里调油,恩爱有加——”赵萧萧面含媚笑道。
“你这是吃醋了?”李瑁疆不怒反喜。
赵萧萧冷笑道:“妾身何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