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
殷承玉心里骂了一句,却没再与他在此事上纠缠。
反倒是薛恕沉着眉眼:“万有良如此猖狂,天津卫之行,恐怕不会太平。”
“再硬的铁板,孤也能砸开一道缝来。”殷承玉哼笑了一声,往后靠进椅背里,神色并不怎么在意。
上一世他也曾彻查过盐政。只不过那已经是他幽禁五年后回宫的事了。
当时他重回朝堂,急需功绩。又正逢边关起战事,国库空虚。他便将主意打到了盐政上。五个盐使司不知道养出了多少硕鼠,国库缺钱时,可不就得拿这些老鼠开刀?
当年他都闯过去了,如今又有何惧之。
想到明日才抵达天津卫,殷承玉便暂时抛开了这些烦人的事务,起身到贵妃榻上躺下,对薛恕招了招手:“过来,给孤按按腿。”
——先前薛恕给他按了会儿太阳穴,手法倒是非常不错。
一回生二回熟,薛恕依言脱了靴子上榻,将他的两条腿抬起放在膝上,控制着力道轻轻揉捏。
殷承玉舒服地喟叹一声,眯着眼瞧他:“孤让你按腿,你心里可有不满?”
感受着手中柔软纤细的触感,薛恕低垂着眼,掩下眼底波动,摇头:“能伺候殿下,是臣的荣幸。”
殷承玉被他顺从的模样取悦,笑道了一声“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