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松摆弄了一下玉简，这东西的用法现在已经失传了，他只好先将玉简收起来，等回到地上之后再去仔细研究。
在遗迹里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已经风化成碎屑的书籍和几颗只剩粉末的丹药外，肖松几乎是一无所获。
毕竟过了万年，这些有形之物能留下的实在有限。
看来，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遗迹中央的那座雕像了。
想到大主教的那副凄惨模样，肖松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雕像。
不过令他惊喜的是，这雕像不仅没有攻击他，反而在向他释放温柔且善意的波动。
确认再三，肖松还是下定决心将手放到了雕像上。
一道朦胧的白光笼罩在肖松的全身，一股暖意驱散了肖松全身的疲惫。
“你好，孩子。”
一个低沉雄浑的男声在肖松面前响起。
肖松睁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棵高耸入云的古树下，一个身材伟岸的独眼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微笑地看着他。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别急孩子，这里是意识空间，你的意识和我留在这雕像中的意识链接在了一起。现实世界中的你还站在雕像那里。”
独眼男人一挥手，透过一个圆形的光圈，肖松看到自己正闭着眼睛站在雕像下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看着肖松发光的眼睛，男人连忙开口道：
“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想问，但我只是一丝微不足道的心念，可能没办法回答你的太多问题。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会尽我所能告诉你的。”
“前辈，你是来自那个人类的鼎盛时期吗？”
“我不是很清楚你说的那个人类的鼎盛时期是什么意思。孩子，你的修为放在现在的人族中大概是什么水平？”
“我吗？我现在五阶后期，在人族中大概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吧。”
听到肖松的回答，独眼男人幽幽叹了一口气。
“那看来人族的确是衰落了啊，难道人类现在连一个可以突破二阶的存在都没有了吗？”
“突破二阶？”肖松皱了皱眉，他现在已经五阶了，为什么男人却说连突破二阶的都没有？
“前辈，我现在已经五阶了，难道您说的二阶与我们现在所谓的二阶不一样吗？”
独眼男人摇了摇头。
“你现在的修为在我们的时代被称为一阶五级，距离二阶还有不小的距离呢。”
肖松瞳孔一缩，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孩子，可以和我说说现在外面的情况吗？”
肖松点了点头，将他所知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眼前的独眼男人。
男人听完，哀叹一声。
“在我们那个时代，每个孩子成年之后，即使不修炼，也可以到达五阶。不是一阶五级，而是真正的五阶！可听你的意思，现在的人族即使穷尽一生也突破不到二阶！”独眼男人痛心疾首道，“一定是那些该死的伪神！他们自诩为神，全凭自己好恶支配，玩弄人族！”
“在我留下这一丝心念的时候，人族正举全族之力，反攻天界，想要打破人族与伪神之间的壁垒。不过听你所言，我们应该是失败了。”
男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落寞。
a这也难怪，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待了数年，一直期盼着人族反攻天界成功。
可如今却得知，整个人族早在万年前就已经败了，整个人族数万年的努力毁于一旦。甚至就连人族的后辈都被下了限制，再无一人可以突破到二阶！
这是何等的打击。
好在他只是一缕心念，不然一定会道心崩溃的。
“孩子，谢谢你告诉我如今人族的状况。可惜我只是一缕心念，即使想要拯救人族，也已经是有心无力。不过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人族复兴的希望！”
独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