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动她！”
哈姆像是被人打中了痛点，开始反驳起他的话来。
“哟，这么激动，看样子是真心喜欢啊！”
“秦阳，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请你放过她和她的家人。”
“耶律姆，你这是在求本太子吗？”
“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那便是吧。”
秦阳看着他此时的模样，表情明明灭灭了起来：“你说，当年你若能像护她一样，说服你的父王母后帮帮我秦国，现在的结局会否不一样？”
“我说过，当年的事情，并非是我和我父母能做决策的，对于你，我只能说很抱歉。”
“抱歉？一句抱歉哪能够？十年啊，不是十天十个月，是整整十年！”
“你知道这十年，如果凭我的能力，如今的秦国还会仰人鼻息存活着吗？”
秦阳不甘的吼了出来，但却没有消散半分心中的怨气。
“老天爷给了我满腹的才华，却又让我经历如炼狱的十年，若非靠着那股戾气，你觉得我能挺过这十年吗？”
他说：“所以啊哈姆，你们也尝尝吧，尝尝求而不得，一辈子活在地狱的滋味，那才公平不是吗？”
“……”
“痛苦吗？无能为力吗？”
秦阳越说越疯狂：“杨文臻的父亲，你以为他的死是谁造成的？”
哈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就只见他盛满笑意的眼底渐渐迸发出冷芒。
曾几何时，这双眼睛里，有着像太阳光那般耀眼的光辉，如今什么都不剩，只有满目的恨和无边的疮痍…
“杨文臻那样的蠢货也就只有你才会喜欢，她整天嚷嚷着报仇，却不知正是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让她的仇家一次巧合的联手，就送了他父亲上路。”
他在哈姆面前坐了下来，似乎心里的郁气散了那么一点，话也就不再掩藏的说的多了些。
“当年我秦国只不过略逊一筹，在兵法上，他杨天霸也是堪堪险胜，但论谋略…”
他摊开了手，莫明得意：“本太子只是略施小计，他就惨死在自己人手中，是不是很令人唏嘘？”
“你以前，从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的。”
哈姆无力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沉默的闭上了眼睛，不愿面对这样的秦阳。
“是啊，我也不想这样的，但谁让光明正大地方式太费时间了呢？这件事换做是你，你会让那些该死的人，整天晃荡在你面前吗？”
“秦阳，算本王求你，杨文臻她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好吗？”
秦阳还是第一次见哈姆为了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微眯了眯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杨文臻知道，当年害她父亲变成残废的举措，也有你的手笔呢？”
他无视哈姆震颤的模样，继续说道：“到那时候，你觉得，她还会把你当朋友吗？”
哈姆再次闭上了眼睛，脸上是无尽的悔恨。
他也没想到事情就会这么巧，天大地大，他竟会遇到并且爱上她！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吧！
“不论她是否原谅我，但我还是想求你放过她，条件随你提如何？”
秦阳得逞的笑了，他此次来他的营帐，似乎为的就是他这句话。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哈姆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笃定的点点头。
他只是想赎罪，因为他无法想象被她痛恨的样子。
她每次提起她父亲的死，她的悲痛都像一把刀子凌迟着他的心。
如果没有秦阳的出现，他也许会自私的把这一切都隐瞒下来，不会有任何机会让她知道。
但现在，他知道不能了，人都得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
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此时却更像是对他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