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那次失踪一个月回京之后，你就不是臻儿了吧？”
佘老太君的语气很平淡，却又能听出其中的悲伤和接受事实的释然。
楚影的想法被证实，她也不再隐瞒：“是的老太君。”
她看着老人黯淡下去的眼神，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她慈祥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管你们如何变换，你们都是祖母的好孙儿…”
“祖母…”
楚影哽咽道：“您是怎么知道我不是臻儿的？”
“傻孩子，自己的孙儿平时是个什么德行祖母还能不清楚吗？更何况…”
佘老太君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楚影的心都有些揪了起来。
“更何况什么？祖母为何对我不是臻儿这件事的反应如此平淡，就好像”
“就好像祖母早就知道有所感是不是？”
“是，祖母能否告诉我其中的原因吗？”
“孩子，不是祖母现在不愿意告诉你，是现在还没到你知道原因的时机。”
“可这件事已经引得那些不明身份的人的注意，我必须知道缘由才能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孩子，你听祖母说，你现在还小，那些人你斗不过他们，你若还当我是你祖母，就听我的。”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我对不对？祖母不说，是想要保护臻儿的秘密，是吗？”
佘老太君诧异于她的聪慧，但想到她的身份，又瞬间接受了这个结果。
楚影也不必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了，她眼中的神色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祖母和父亲都是心怀大义之人，以后不管我是不是臻儿，我都是杨家人。”
“好孩子，这还用说吗？祖母只是担心，如今你父亲不在了，我杨家护不住你啊！”
“祖母，臻儿无需你们的保护，以后臻儿会保护您保护杨家的！”
“祖母不要你保护，祖母只希望，你和轩儿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楚影依偎在她腿上，难得的闲暇片刻。
“臻儿，杨家军的令符可是在你手上？”
“之前靖王交与我，但我没收。想必父亲能把令符交给他，是不希望杨家军被朝中任何的势力控制吧？”
“嗯，这只是其一，其实你父亲那日愿意把令符交到靖王手上，是因为你。”
“我？”
楚影从未问过萧熠凡那令符的来历，她以为只是因为杨天霸在为杨家军寻后路。
“是啊，你这孩子平时在其他方面都是一点就通的，怎么在感情方面就如此愚钝？”
“祖母～”
“哈哈哈，我们臻儿还会害羞了呢，其实这靖王一开始我与你父亲都不太看好他。”
“是因为王爷的病吗？”
“杨家不同于其他世家，镇国公府虽然多年不参与朝政，但有军权在手，他就仍然置身于风波之中。”
“孙儿明白杨家军对于大越的重要性，皇上重文轻武多年，如果没有杨家军这支铁骑的震慑力，恐怕大越早不复当年的平和。”
“是啊，它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那日靖王用你一生无虞的承诺起誓，不管他是生是死，都会成为你背后的仰仗…”
佘老太君说到这，是欣慰的：“其实你父亲给他的那个令符是假的。”
楚影坐直了身子：“假的？”
“嗯，那不过是你父亲对他的一个考验和利用罢了。”
“以靖王的智谋，他不会看不出来那是假的…”
“所以这才是祖母如今放心的地方，他终归是没有让你父亲失望，其实真正的令符，你父亲早已经交给了你。”
“？”
楚影不记得什么时候她父亲给了她杨家军的令符啊…
难道？
楚影从身上掏出那个铁哨，一大一小两只。
“你把那只小的顶端按压下去试